第一章 死去活来
第一章 死去活来 (第2/3页)
无比清晰的记了起来。
万幸?哪有什么万幸?我也不是什么红豆了,我不过小名叫豆豆。
我好好一个体校武术班学生,散打练习之余,跑到隔壁游泳馆松松经骨,不想一个猛子——却扎到这里……
安红豆默默地琢磨着,不知道待会再跑到这玲珑山下的玲珑潭,一个猛子还能不能再扎回体校游泳馆的水池里?
最叫安红豆感到无语的,就是打她脑子开始清醒的那一刻,她不但记得自己所有的事情,还清清楚楚记的安红豆所有的事情。
比如,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眼睛刚睁开的一刹那。
耳边最先发出的那声满含惊恐的“啊”的尖叫,就是也想谋杀安红豆的安红米的声音。
后来,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跟着挤进安秀才的破草屋。
唯独安红米没敢来,想是做贼心虚,被吓得不轻。
并且,在她有些意识的时候,脑海中便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强烈的执念:“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看来,她来,是要替不肯瞑目的人完结夙愿的。
换句话说,此刻的安红豆本质上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人。
所有种种,才是叫豆豆的安红豆既不感到生气也不感到抓狂,只能暗暗选择波澜不惊的原因。
此刻,安秀才的破屋里,一堆乱哄哄的人。
邻居陈大娘向是个有名的刀子嘴,不饶人,心肠却是极好。
早就飞奔着回去,从自己家里拿了小小的一块生姜和一小撮土糖,张罗着给红豆熬一碗姜汤。
张屠夫的小老婆王氏挺着大肚子,红着眼睛,忙忙的在安秀才的破灶台下生着了火。
第一把柴草呛出的浓烟,顿时熏得破屋里人睁不开眼睛。
安红豆躺在地上,又及口唇上蒙着一床几乎没有什么棉絮的破被子,倒没啥被烟熏的感觉。
她脑子里一边细细的捋着安红豆从小到大的遭遇,一边琢磨着,这些人里面,除了自己的爹,最关心自己的,可能就是王氏姐姐了。
烟熏火燎之间,众人都忙着看红豆,冷不防外面突然传来张屠夫粗鲁的破口大骂:“m个x的臭婆娘,敢是你老子死了?挤在这里抢孝帽子呢?衣裳也不洗,饭也不烧,你想饿死老子好嫁小汉子啊?”
在玲珑镇上卖完猪肉,浑身还带着油腻腥气的张屠夫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气势汹汹的闯进安秀才的破屋里。
全然不顾众邻居都在场,上前一步,一把薅住早就白了脸的王氏头发,劈脸就是一个巴掌。
口中乱骂不止,拖了王氏就走。
王氏向是被打骂惯了的,虽然脸上着了重重一巴掌,顿时红了半边,嘴唇被打破,嘴角沁出一缕血丝来。
她却不肯哭叫,只趔趄着身子,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任由丈夫揪着头发打骂拖拽。
破屋里挤着的一大堆人,他们只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解一声,阻止一下。
连嘴巴最不肯饶人的陈大娘都只管瞪眼看着,脸有愤愤,却不敢多事。
原来,这王氏可怜。母亲死得早,继母为了给自己儿子娶媳妇,撺掇着男人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典给了张屠夫为妾。
张屠夫的大老婆邢氏原本泼辣,却为生不出孩子,只得忍气吞声,由着丈夫买了王氏做小老婆。
邢氏原看着这王氏漂亮,就拈酸吃醋不已,每天便端着个大老婆的架势,寻找法子的打骂。
及至后来王氏有了身孕,她却又不再动手,怕自己失手打落了王氏的胎,恼着丈夫,不信她了。
表面做好人,暗地里却百般挑拨着丈夫,恨不得张屠夫一怒之下,那杀猪刀一刀结果了王氏才好。
张屠夫倒也喜欢这王氏,却又忌惮着王氏太年轻漂亮。
最听不得邢氏拍着大腿叫喊那一句“大着肚子,还变着法子的尽惦记着往外跑,我怎么劝也不听……是你心爱的人,叫我有啥法子?”
张屠夫立刻便会打翻醋坛子,狠揍王氏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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