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昌府名妓别书生

    第八章,天昌府名妓别书生 (第2/3页)

余松禁不住问道:“童贤弟,金兄此一去前程万里,你何出此言?”

    童亮端起青瓷酒杯,喝了一口江南有名的柳叶青,这才说道:“江州府离禹州多远?不过二三百里路程。据小弟看来,我们那位平西郡王,可能有不臣之心。要是这位平西王起兵谋反了,江州府首当其冲,金兄和令伯父是战还是降呢?战,只凭一府之力,未必能胜,降呢,怕是要骂名千载了。”

    金秀才不由笑道,“童贤弟,话可不能乱说,你如何知道平西王有不臣之心呢?”众秀才也是面面相觑后纷纷点头,要听听这位童秀才的高见。

    童亮夹了块黄鱼,放在嘴里,慢条斯理的嚼了,“这位平西王不过是位郡王,却把禹州府城占了四分之一修他的平西王府。皇宫不过千亩有余,本朝最大的亲王府是周王府,占地也不过三百亩。可我们这位平西郡王,他的王府占地竟有五百余亩,朝廷若是追究起来这可是严重违制。”

    胖秀才方明一脸的轻蔑,不屑的望向童亮,讥笑道:“老童,你真是危言耸听。举朝皆知,平西王一向奢靡成性,连当今圣上都无意追责王府违制之事。依我看,这位平西郡王将来多半也是要升亲王的。况且,这位平西王风流成性,凡是有些姿色的歌妓名伶,都要挖空心思纳入王府。他的王府要是修的小了,能装下抢来的这些女人吗?听说这位平西王的岳母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要不是年纪大些,我看这位平西王说不定也要给抢到王府去。”

    众秀才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

    童亮叹道:“何其愚也!果然一叶障目。殊不知,一位世袭的王爷风流成性,也不过就给人嘲笑是个纨绔罢了。可他四处网罗人才,又暗地里收买众多死士是为何?”

    金韵章慌忙说道:“童贤弟悄言,岂不闻,隔墙有耳?小点声,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李伯如笑道,“正是正是,金兄即将远离,老童你却如此煞风景,该自罚三杯才是。”

    众秀才大笑道,“李兄所言极是,小二哥,快去给童相公取大碗来!”

    小二应声道:“来喽!”

    此时,酒楼的二楼齐楚阁儿都有客,左手边的齐楚阁儿内是三位客人,一主二仆,主人是个年轻的书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玄色长衫,头戴方巾,英俊风流。一老一少两个仆人,年轻的是个书童,长相俊美,齿白唇红,雌雄莫辨,老仆有五十岁上下年纪,一身黑衣,神华内敛,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右手边的齐楚阁门帘半放,隐约看见里边坐着个汉子,桌上放着一柄鲨鱼皮鞘的短刀。只是刚才听到童亮说平西王有不臣之心时,这个汉子似乎有些不屑,鼻子里哼了一声。小二刚进来上菜的时候,看到这位客官低头饮酒时,头上的斗笠都不肯摘下,小二心中暗自嘀咕,这人的斗笠难道是租来的?喝个酒都舍不得摘。

    转眼间,酒足饭饱,李伯如早已经结过了账,众秀才和宛玉起身送金韵章去怀珠河边坐船,红袖阁的领班替宛玉抱着琵琶,说是伺候姑娘,实际是监视。不然这位清倌人要是坐着船跟金相公泛舟而去,妓院岂不是亏大了?

    到了岸边,众秀才依依惜别,彼此拱手,无非是此去珍重,早日及第,鹏程万里的场面话。唯独童亮,跑去抱来两坛上好的柳叶青,对金韵章说道:“金兄买舟西行,童亮是个寒士,无物可赠。小弟向来知道金兄喜爱杯中之物,这两坛老酒就送与金兄路上消遣,一坛解闷,一坛消愁。”说完一躬到地,金秀才慌忙还礼。

    众秀才作揖而去,宛玉姑娘又登船和金秀才聊了些情满意长的私房话,这才下船,两人洒泪分别。

    童亮平日和金秀才最要好,如今送走了知己好友,心中不乐,慢慢走回家来。走进玉簫巷,离家已是不远,小巷子这时间也没有行人。童亮酒意上涌,只好扶着墙靠了一下。猛然间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看时,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这一惊,酒醒了大半。

    刀客正是在天福酒楼喝酒还戴斗笠的那个汉子,汉子目露凶光,恶狠狠说道:“小子,管好你的嘴巴,别让它连累你吃饭的家伙搬家!”

    童亮既是寒士也是个狂士,一见此人出言威胁,大笑,“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提着把破刀,你怕什么?”

    那汉子怒道:“我如果再听到你说王爷的半句坏话,就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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