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别装

    第四十六章 别装 (第2/3页)

两口,啧啧,我老铲何德何能。来,小柒,今天你俩得不醉不归。”

    老铲连忙打了个圆场拉柒瞳走进院子。

    财神爷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合上盖子。

    婚礼举办的很简单,完全按六七十年代农村院子里的形式,父老乡亲围在一起,拜天拜地拜父母。

    老铲没有爹娘,舞娘也没有,

    两人冲着苏家兄弟姐妹们磕了三个头,柒瞳和唐睿看的眼泪汪汪。

    舞娘,一个从来没享受过名誉的女人,一个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没吃过饱饭的女人,一个看上去克夫却在黑暗的动荡时代独自养活了三个孩子的坚强女人。

    老铲,一个出生入死各大古墓的汉子,一个亲身经历能攥写一部小说的男人,一个长着最凶的脸,却重情重义,肝胆心肠的热血爷们。

    两人面对面,

    老铲揭开红巾,舞娘哭花了妆。

    老铲心有所触,看着泪雨梨花的美人,那双抗起千担的手竟止不住颤抖,心疼道,“哭什么!”

    舞娘咬着嘴唇,止不住摇头,即便泣不成声,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声,

    “这次,就不走了哇?”

    老铲鼻子一酸,闭上眼,浑浊的泪珠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将舞娘搂进怀里,哽咽说,

    “命硬,走不了,舞娘,跟我好好过日子吧!”

    “呜…”

    潸然泪下的一幕,却承载着难以启齿的重量。每个人都知道舞娘的故事,也都清楚老铲的曾经。众人的心随着两人的拥抱开始融化,感受着随之而来的温馨。

    把酒言欢,

    举杯高歌。

    时隔多年,舞娘再次挺直了腰板,脸上挂着幸福,身边却没有那个年代,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里都是苏家的兄弟姐妹,每个人都诚心的祝福着,咧着一嘴大白牙。他们的眼睛单纯,却又坚毅。

    舞娘是今天的主角,她从小心翼翼,到眉开眼笑,到举杯共饮。

    “结婚…”

    “原来这就是结婚啊…”

    苏野喝了杯,脸色红润。

    柒瞳酒量深不见底,从高脚杯换成了碗,喝趴一桌又一桌,看的苏野直挠头。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唐睿倒了杯茶。

    “不成,今儿铲叔大喜,他都没睡我咋能睡。”苏野酒劲儿上头,端着瓶子去碰,被老铲两杯放倒,扔到一边。

    就这么一直热闹到下午,众人嘧啶大醉,院子里呼噜声连天,放眼望去,横七竖八躺成一片。

    三叔在树坑里睡了一觉醒来,见桌子上竟还有一个醒着的,惊了一下,眯眼细看,柒瞳在啃猪蹄,连忙低头开溜。

    “三叔?你醒了哇?快来快来,喝酒。”

    “喝个锤子呦!”三叔骂了一句,屁股一拍消失不见。

    迷迷糊糊到半夜,苏野正抱着被子,做着和唐睿闹分手,两人撕心裂肺的离别场面,突然脸蛋儿被人拍了拍。

    “谁…谁啊?”

    苏野睁开眼,看到三叔的脸,旁边还有老铲和灯儿。

    三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

    “三叔?”苏野起身揉了揉眼睛,“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屋干啥?还带着铲叔和灯儿哥。”

    三叔干脆利索,“穿衣服,有事。”

    说完三人蹑手蹑脚的溜走,生怕吵醒某个人。

    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苏野看了下时间,6:40。

    出门后,三叔也没说干啥,低着头就往步行街走。

    清晨的空气还是有些凉,苏野缩了缩脖子,将单薄的深蓝色冲锋衣裹了裹。

    店门口停了辆车,苏野跟着三人上了车,灯儿开了会车,三叔点了根烟,这才开口说,

    “屁娃,老子为啥在川都呆着?”

    “川都有阴眼啊。”

    “呦!”三叔有些意外,“记性不赖啊,等会,老子就带你去阴眼那边转转。”

    “我去,阴眼说看就看啊!”

    “是看守护阴眼的人,蠢。”

    “……”

    车子上了高速,又拐入山道,一直开到正午十一二点,最后停到一个山壁面前。

    下车,苏野伸了个懒腰,看着山壁有些诧异。

    山壁看上去像个窑洞,却是一座很古朴老旧的房子,正对着山壁挖进去的,只有三层老瓦屋檐露在外面。

    抬头一看,一副古老的牌匾挂在正中央:

    “苏川截道。”

    苏野没看懂这四个字,却见三叔走了过来,摸出九枚铜钱,一个一个摆在门口,

    他摆的很讲究,顺序,图形,方位,最后双指一翻摸出黄符,点燃,就听到“蹦蹦蹦”几声,

    铜钱齐刷刷断成两截。

    三叔点了下头,上前一步然后拿起门环就开始打。

    半晌,一个沧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三娃来了啊。”

    大门缓缓打开,灰尘抖落,一个老头从门里走了出来。

    苏野看到老头的瞬间心里一惊,甚至吓了一跳!

    老头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但他的半边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好肉,像月球表面,比老铲还恐怖。最瘆人的是,有只眼睛紧紧闭着,旁边的肉皱在一起,像被开水滚油烫过,看上去应该是瞎了。

    “哦,你俩也来了咧。”

    三叔,老铲,还有灯儿,恭恭敬敬的弯下身子。

    “麻叔,您老身体可还好?”

    “好个屁,老咧,你个屁娃,总算还有良心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你以为老子是你爹那种妖孽,这把岁数了还能四处逛啊?”

    说着,他突然看向苏野,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三娃,这就是苏家那小屁娃娃吧。”

    三叔点了点头,回头道:

    “快叫你麻爷爷。”

    “哦,麻爷爷好。”

    麻爷爷眯着独眼,脸上的褶子陷的更深,笑呵呵道:“哎哟,好孙儿,来给爷爷看看,正国那老家伙每次来我这里都把你夸上天,他才见过几回,快来快来。”

    说完,抬手捏了捏苏野的脸。

    苏野感觉他的手很粗糙,搁的有点疼,不过还是矮下身子笑着。

    三叔点了根烟,“麻叔,最近苏家摊上事了,我来看看阴眼有没有问题,二来是让小野祭个祖,磕个头。”

    麻爷爷看都没看三叔,依旧一个劲的摸着苏野的头,捏捏脸蛋,笑的合不拢嘴。

    “还有一个事情,恐怕得麻烦您老人家。”三叔从怀里拿了一个牌子,麻爷爷瞥了一眼,鼻嗤道:

    “怎么?天要塌了哇?你个屁娃的牌子也要放过来?”

    “呵呵,”三叔苦笑一声,“预防万一。”

    “预防万一?跟老子说球!你苏老三的命是水做的哇,说破就破?你当提前吃阴俸是好事哇?给老子把你那破东西拿回去,老子不想听!以后多带我孙子来看看我比啥都强。”说着又是捏了捏苏野的脸。

    之后五人进屋,三叔和麻爷爷说事。

    老铲和灯儿带着苏野穿过屋子到大院子里面等着,苏野手搭凉棚,才发现山的这边竟然是个村子。

    老铲等了一会,手机一响,估摸是三叔发的信息,合上手机便带着苏野和灯儿朝村子里走去。

    路上,苏野疑惑的问道:“铲叔,麻爷爷是什么人啊?”

    老铲想了想,“小爷,这么说吧,我只知道麻老爷是老爷子的把兄弟,不过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他就一直在这村子里面,守着苏家的祠堂和阴眼。”

    苏野回头看了一下,依稀可以看到山壁上的大房子,给人一种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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