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初雪 (第2/3页)

,每到风雨飘摇之际,总有那大奸大恶之徒,或而开门揖盗,或而紊乱朝纲,又或结党营私,残害忠良。今日,我们便议一议这些奸恶之徒。”她说的是吴侬软语,加之声调温柔,容颜妩媚,即便说起奸恶之徒这样的话,也让人如沐春风。

    立时下面便站起一位来。众人一看,原来是今年的新科举子赵元良。这赵元良年方二十出头,白衣白裳方士巾,潇洒出尘。他朝众人拱了拱手,道:“愚以为自古以来,最误国者,不外乎内臣宦官。君不见秦时赵高嫪毐秽乱宫廷,朱朝刘瑾张永把持朝纲,前朝英宗更是被那王振带得北狩一载,失却江山社稷。其他如曹吉祥,魏忠贤,李莲英等,无不是一时之大害,江山之豺狼。内宦身体残缺,于是性情暴虐,人性无有。上弊天子,下压群臣;往来朋党,杀害铮良。是以为祸国家,内宦最烈也。”赵元良侃侃而谈出口成章,众人不由纷纷颔首。

    他刚坐下,又有一人站起道:“赵先生所言,确有道理,不过愚意以为,内宦之害,尚不如外戚。内宦与皇帝再亲近,也不如外戚是一家人。俗语云,世上最烈枕头风。权阉为祸,确实有之;外戚为祸,更有胜者。赵先生列举曾经为祸的宦官,那不肖的外戚,列出来何止十倍?不说其他,便如我朝那‘西宫国舅’,贪婪淫逸,所作恶事,难道就比那权阉们少了?前朝怎么亡的?还不是皇后的舅父造反,弄得山河动荡,民不聊生?内臣为祸,芥藓之疾;外戚为祸,膏肓之症。小则朝廷不靖,民不聊生;大则国破家亡,江山改姓也。”众人一看,原来是府学教授温之观。

    温之观自称中书令温道远的远房堂侄,时不时还进京省亲,倒不曾见温道远来苏州探望。温道远与那西宫娘娘的哥哥有旧怨。这世侄讽刺西宫跋扈,便称他为‘西宫国舅’。他这番话显然发自私心,众人便不甚理睬。有一位郑则芝,也是府学的教授,站起来朗声道:“内宦外戚,手中权力来自何方?自是来自皇帝陛下。若皇帝昏庸,御下不严,必然宵小积聚,忠良含冤。这宵小是内宦还是外戚,其实也无甚分别。所以要我说,祸国之甚,莫如昏君!”

    众人纷纷鼓掌。当朝天子说过一个笑话,说天下之不合意事,大到江河泛滥,地龙翻身,小到猪不生崽,蚊蝇滋生,俱是君过。李轩笑着摇摇头。接下来又有说权臣的,有说外族侵扰的,有说贪官误世的。又站起来一位,乃是同知公子尤杰森。这位仁兄可算出类拔萃。阔嘴薄唇,细眼塌鼻,尖嘴猴腮,耳朵招风贯日,眉毛似有似无。偏学那魏晋名士,穿得比长得还随心所欲。李轩边上的小公子捂着嘴道:“貌寝,貌寝,此人已睡了三天三夜!”李轩忍着笑,打了他一下。小公子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尤三天先大笑三声,赚足眼球,方道:“诸位言之,皆甚有理,只是都有失偏颇。其实各代皇帝,皆重教育。所请到的那个太傅,都是最有名望,最有学问的人。这样的饱学之士教出来的,即便不能如我朝天子般英武神明,也不至于太过昏聩。在下遍读史书,那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祸国殃民,皆为女色!女子嘛,用来生儿育女即可。上塌生娃,下榻洗碗,便是女子的德了。若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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