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唯一一个正常人

    第十四章 唯一一个正常人 (第2/3页)

,终于问出了口,“他怎么了?”

    姜晚知道她问的是严淮,“死了。”姜晚把陈歌的手塞回被子里,没好气道。

    陈歌侧过头,看见姜晚伸了个懒腰,显然对于严淮的死她只觉得罪有应得。陈歌向床内靠了一点,把床边的一大片空出来,她声音低沉而温柔,“晚晚,以后你也会遇见那么一个人,就算……就算花光所有的运气,想来也不会后悔。”

    病床上,陈歌的睫毛垂落下去,在眼睑处篆下一小片阴影。她的眸光晦暗不明,但是似乎对这样的结局早有预料,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诧。

    姜晚背对着她,“得,那还是省省吧,我还得留着运气过年跟七大姑八大婶打牌赢钱呢。”爱情这玩意儿太不实惠了。

    陈歌失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再说什么,就听到隔壁床位的抽泣声。

    那声音不仔细听听不出来哭丧感,像是普通的擤鼻涕,可是哪有人不停地擤鼻涕,还很有阶段感。三秒一大擤、一秒一小擤。

    姜晚也注意到了,女人腰身圆厚,是壮实不是肥胖,显然是平日里常干活的。她衣服的质地不错,只是看上去已经穿了有些年头了,黄灰色领子的边沿有不少磨损。

    姜晚注意到这个国字脸的女人坐在四腿的高塑料板凳上,力量从上自下去,底下固定的横板几乎要从里面向外撑开,随时涨破肚皮。

    姜晚生怕她把那把椅子坐出个神经失常来。

    太阳晒得人想打盹,这会儿病房内的另外两个病人都已经睡着了,家属们做事都轻手轻脚的。有一个病人甚至打起了绵长的呼噜,连姜晚都被影响得生了些许困意。

    那抽泣声逐渐明朗起来,姜晚本就直对着那床铺,因为陈歌向里挪了些,她也恬不知耻往里坐了些,此刻就着那女人的哭声,晃悠着两条腿替她打节拍。

    帆布鞋撞击在一起,一下又一下,比节拍器还要契合。

    很快,正在哭的女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看了一眼盯着她哭的姑娘,有些赧然,胡乱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转身拾起来地上的瓷盆,就往外头走。

    姜晚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过分,陈歌就伸出手拍了一下她搭在床边的手背,“晚晚,别这样。”

    姜晚打了个哈欠,小声说:“我什么也没做呀,我还没好好看过人哭,就专注看了那么一小会儿,那人都不好意思走了,难不成我还得追上去道歉,我倒是不尴尬,那她得多尴尬?”

    陈歌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垂着眼角。

    姜晚耸了耸肩头,几近谄媚地说:“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在您哭的时候晃悠脚,是脚先动的手,不是我本意。你看本来没多大的事,那样小题大做才会让人恼羞成怒吧?”

    姜晚这个人永远有理由,道理都被她说绝了,陈歌揉了揉太阳穴,轻声细语讲:“那个阿姨的妈妈就躺在你对面的床位上。”

    陈歌话还没说完,姜晚就“靠之”,那床上微微隆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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