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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隋炀帝,他在咱们并州时多好啊,可最后,弑父杀兄,有什么罪过比这还大?皇家的事大家都能知道,其它天下之大,这种事平民百姓之间也是比比皆事。所以媚娘,你要听娘的话,不可以这么偏执,真心的对待对你好的人,不管是不是亲人。”

    媚娘若有所思的回房去了,唉,我其实在士彟死后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媚娘来找我,跟我谈那只玉瓶,她那天从地上捡起玉瓶交给我时那眼神没有疑惑,只有怨恨,那怨恨不是对我,我想她已经从太监和贺兰将军的对话中猜出了端倪,我希望她来问我,像刚刚一样吼叫,可是她出奇的沉默了。联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在她短暂的十一年人生中,也许已经经历了人家一生也不可能经历的事,亲母丧、亲弟夭、亲父离;跟我之后,又经历着我被人鸠、士彟离奇死亡、被养兄欺凌,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像刀一般刻在她的心里,这应该就是成人之后的武则天那为生存不择手段的个性养成吧。我该加以引导吗?

    第二天一早我便把孩子们送到了挂名爹娘那儿,一是因为我和婆婆要在庙里住几日;而其二也是更重要的是,我希望由挂名爹来教媚娘读书,他本身就是隋唐问题研究专家,到这儿也快二十年了,他比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更知道此时的媚娘应该学些什么。

    到大业寺礼完佛,回到禅房士矩夫妇已经在等我们了,他们一身素服表情木然,看我们进来忙都站了起来,婆婆自然的过去拉着自己的儿子哭,被士矩扶到椅子上,与傲雪一齐给她磕头,这还是傲雪第一次见婆婆,看上去有点紧张。婆婆忙扶起,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含泪拍着她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正狐疑,他们成亲已经四年了,不会刚有孩子吧!正想着,一个小人影冲了进来,快得跟一阵风一样,我都没看清只觉得那人影已经向我飞来,我不知道是该躲还是该接时,士矩一手扶住我,一手拎起了那个人影。我镇定下来,仔细看着被拎得高高的那个人影,是个小子,眉目间有几分与媚娘相似,但神态与当年的傲雪一模一样,我不禁笑了起来。

    “爹,快放我下来。”那小子叫着,婆婆马上扑了过来,她的孙子啊!果然这就是治病的良方,有了孙子的婆婆再不用人扶了,抱起那小子就跟傲雪聊了起来,我笑笑走出了禅房,士矩也跟我一起出来,他有话对我说。

    “正好九年!”他的声音阴冷,目光如炬。

    “他知道太多事,太上皇要带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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