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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也叫舅舅吧!”兕子小声的问道。

    “我不是让你叫哥哥了吗?”我反问着她,看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大笑起来。小小的敏之还在石化中,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马没骑成,几个孩子算是认识了,兕子和双儿,念祖成了朋友,而敏之被彻底的孤立了,因为他必须叫念祖舅舅,叫双儿阿姨,然后看到兕子他不知道自己该叫兕子阿姨还是姐姐,处于极度的意识混乱中;再就是,念祖和双儿也不愿让敏之这么叫,有哪个十几岁的孩子希望后面跟个六七岁的孩子被叫舅舅阿姨的?

    而老太太总算是盼到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四世同堂,他的儿子,孙子,还有重外孙子全在眼跟前,在她心中似乎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于是当天晚上,她带着他们三个男丁全跪在老太爷的灵前。我不禁会想,老太爷在天之灵知道那重外孙子其实不是真的吗?

    经过几天的磨合,当然还有兕子从中的调合,他们四个终于能玩在一起了。我松了一口气,便向老太太说了一声,独自回到了山上的小屋。小屋有专人打扫,士彟的墓也整理得有模有样,我坐在常坐的位置上靠着土堆假寐着,叫回了士矩,其实并没有话对他说,只是想让老太太见见,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念祖,想知道能不能把兕子托负于他们。几天下来,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无情的人,曾经以为我们是朋友的,现在却同住屋檐下却如陌生人。

    傲雪和我聊了聊,君老爷子前两年去世了,君夫人一下子就垮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我对慰了几句,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了,留下的那个人其实是生不如死的,君夫人已经了无牵挂,于是她聪明的选择了一个相对幸福的结局。可是这些话却不能对她说,作为子女没人愿意听这样的话。

    “怎么不到屋里睡?”冷淡而生硬的口气,我慢慢睁开眼睛,士矩和傲雪提着灯站在我面前。我笑笑,指指对面的石块,示意他们坐下,士矩翻翻白眼,我大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媚娘是跟谁学的了。

    傲雪倒还随合,拉拉裙子便坐下了,并且小心的用裙子把自己的大腿都包住,深更半夜的山上除了鬼谁也不会想看。士矩看傲雪坐下了,他把灯放在一边的树上架好,坐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