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猫鼠戏

    第四章 猫鼠戏 (第3/3页)

居室,家具不多,布置地很简单。

    与寒强撑着去洗澡,慕容栩就东瞧瞧,西看看。餐区的墙上挂着些照片,祖孙三人,一水儿肤白貌美。

    七八岁的与寒,带着大眼镜,阴沉着脸。十五六的与寒,水灵灵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带着学士帽的与寒,神情严肃。奇奇怪怪的女孩,慕容栩觉得好笑,又往客厅走。

    玻璃柜里杂乱地放着很多奖杯和奖牌,仔细看铭牌,有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和国际象棋的。慕容栩想象着与寒木头木脑站在台上领奖的情景,又觉得想笑。

    亮光一闪,一块缺了角的三棱镜吸引了他的目光。从镜身上长长的裂纹推测,这块三棱镜曾经被摔碎过,可是镜的主人保留了几乎全部碎片,并且细心地粘了起来,镜子的一角,还歪歪斜斜刻着“宝贝”两个字。

    与寒估计是把慕容栩忘记了,洗完澡看到他,显得很诧异。

    她催促他离开:“你走吧,我没事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要进房间睡觉,慕容栩拉住她:“头发还湿着。”

    捻了捻,与寒觉得这个湿度可以接受:“不算太湿。”

    这会儿变成慕容栩较真了:“那怎么行?会生病的。”

    “我已经生病了,”与寒指出他话里的逻辑漏洞,“病毒叠加,免疫力会将它们一次性杀死。”

    困地睁不开眼睛,见慕容栩又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能妥协:“我趴着睡总可以了吧。”

    说完也不理人,进了卧室,扑倒在床上。

    慕容栩在哪都很自在,他跟进卧室问:“要我陪你吗?”

    “不用,”脑袋埋在枕头里,与寒瓮声瓮气地说,“马上药就起效了,烧一退,我和正常人一样。”

    想了想,慕容栩还是在床边坐下,又去捡与寒丢在床上的毛巾。一缕一缕分出湿发,再用毛巾细细擦干。刚洗完的头发很香,软糯糯的摸着很舒服。

    卧室没开灯,客厅的灯光从门外照进来,薄纱一样温柔地铺开,令人心安。

    男人的动作大概有点笨拙,与寒在睡梦中被扯了头发,呓语一句“外婆,疼”,她翻身躲到了床的另一侧。

    自嘲地笑了笑,慕容栩心想,我在干什么?许许多多往事涌上心头,母亲的郁郁寡欢,姐姐烈火般地自毁,自己之前的妄念,他烦乱起来,一把扔掉手里的毛巾,再不去管与寒,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