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诡校

    第十九章 诡校 (第3/3页)

一般的帽子。沈铭德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庆典上的“祭司”形象。在“祭司”的左右分别有两位老人,长着胡须,手拿拐杖。其中一人头戴一顶类似于“礼帽”的帽子,另一位老人光头秃顶。在两位老人身后,分别站立一男一女。那男人矮胖,秃顶,身材敦实。女人身穿长裙,头上有一个发髻,上面还有发簪。在女人身后是一个壮年男子。这男子肩宽背阔,留着分头的发型。

    从图画中分析,萧静认为高山杏描绘的是一副“献祭”时的景象。沈铭德虽然同意是“献祭”,但他更觉得,高山杏用这副图画记录了这五年来把她作为“祭品”的五名王家人和赵家人。高山杏从八岁起作为“祭品”至十二岁,总共被献祭过五次。每一年都有一个王家人或赵家人获得“长生”。她是不是每次被“献祭”之后,都会把这些人的形象画出来呢?沈铭德和萧静低声讨论着,离开了厢房。

    沈铭德和萧静并没有急于进入正房,而是顺着游廊绕对面的厢房查看一下。可是道路也被坍塌的碎砖烂瓦堵住了。两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鼓起勇气走进了庭院。他们打算从庭院里的位置查看下这一侧已经坍塌了的游廊情况。不出所料,这一侧果然遭遇过火灾。从庭院里望去,可以看到被熏黑了的瓦片,炭化的木制栏杆。估计失火是主要集中在这一侧的厢房。凶猛的火势估计烧断了支撑游廊的主梁,之后造成了坍塌。

    突然,萧静从蹲伏的姿势站了起来,迅速跑到沈铭德旁边。说她看见废墟的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在萧静的指示下,沈铭德也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向里面望去。这条游廊在坍塌时好像断成了几节,他们所在的这一节被前面断裂物支架了起来形成一个坡面。就在坡面的下方,露出一个能够容纳一个成年人爬出来的洞。沈铭德看着洞口边缘那些支出来的尖锐物体和满地的瓦砾,感觉自己还真没爬进这个洞的勇气。她蹲在洞口,用手电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从洞口处可以看到里面厢房的一面墙壁已经倒塌了一半,而另一半还在“苟延残喘”地坚持着。沈铭德用手电光在自己的可视范围内查看了一边,却没有发现任何一场的东西。便起身,催出着萧静快点跟他倒正房查看一下。萧静虽然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却也没有坚持,因为她对自己是否看到的东西也不太确定。

    正房这栋建筑共有两层,而且看起来很是气派。下面被石头基座高高垫起,基座的正面是十几级的台阶。走上台阶便看到了六扇朱红色的巨大门扉。这样的建筑风格让两人同时想到了古代王朝时期的官府衙门。推开了半扇大门,他们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正厅里。接着手电光,他们看见这个正厅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地上由大理石地砖铺成。正厅左侧是一处上楼的楼梯,楼梯的下面有一个窄小的拱门通向正厅后面。说这正厅“空旷”真是一点不假,所有的家具和装饰物都被搬走了,唯独留下了这幢空空荡荡的房子。带着失望的心情两人又上到二楼。脚踩着木制的楼梯和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甚是恐怖,有种夜访鬼宅的感觉。二楼似乎在过去被当成卧房使用,他们是从几个房间中地板上摆放过床的痕迹推测出来的。可是每一个房间都是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正厅后面的一个小房间直通后院,似乎曾经是个厨房的样子。后院里面行行列列地站立着六排木头架子,上面陈列着瓦罐之类的东西,估计是一些生活用具。这间厨房是他们决定最后要查看一眼的房间。最多十二个平米的空屋子,一眼就能够窥见全貌。可是沈铭德此时似乎被一个放置在墙角上的木柜子吸引了。萧静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唯独这个木柜子没有被搬走呢?她凑上前去观察了一下。这个柜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四四方方的,上面装着两扇柜门,样式朴素,木料也不值钱。唯一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在柜子下面四个角上,用四根粗大的螺丝钉将这柜子牢牢地嵌在了地面上。

    萧静认为,就是因为这个柜子极为普通,又不值钱,所以完全没有价值带走。不过沈铭德却摇了摇头。他也走到柜门前,只见这柜门的两扇对开门上各有一处门环样式的金属把手。门环的底座成圆饼状盛开鲜花一般的造型,右侧的把手好像可以转动。沈铭德转动右侧门环,拉开了柜子,不出所料的,里面是空的。他又合上柜门,看着这柜门发愣。他对这个柜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萧静轻轻地推了推他,示意沈铭德他们的快点离开这里。

    而在他们刚走倒房间的门口时,萧静说到:“我们要不要把那些孩子们的画带出去?”

    沈铭德立刻一个急转身,又折回到柜子前面。萧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铭德一边翻自己的口袋,一边说:“有个画,黑暗笼罩着大门的画,那不是大门,可能是柜门。我要看看这柜子后面有什么。”

    沈铭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多功能军刀,打开了一个类似于螺丝刀的小工具之后他就忙活了起来。这把小工具灵活好用,只需不久,沈铭德就拆下了三枚螺丝。在紧靠墙角处位置上的螺丝的确有些难度,但在萧静的帮忙下也成功拆了下来。于是,两人合力将柜子挪到一旁。惊喜出现了,他们看到地上被柜子遮挡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木板门。在这道木板门的边缘处,露出一个小小的黄铜色锁眼。他们分别拉了两下这道门,这个纹丝未动。沈铭德又在上面踩了两脚,然后便冲进了后院里。需时不久,沈铭德就回到了屋内,双手还握着一把长柄的铁镐。他将萧静拉到身后,然后抡起铁镐砸向地上的木门。这到木门果然脆弱,一镐下去应声而破。两三镐之后,木门不复存在。

    沈铭德带着一丝兴奋,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木门的楼梯,并解释到:“如果大人们鼓励孩子去画那些恐怖的东西,那么孩子们就把自己觉得最恐怖的事物画出来。所以画出这副画孩子一定知道这个密室里藏着恐怖的东西。这个密室的入口用柜子隐藏起来,我就觉得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密室的入口那么窄,并装了一扇那么薄的木门,里面的东西一定不是活物。或许我们能从里面找到点什么有用的。”

    沈铭德走在最前面,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喜悦和激动。他走在狭窄的通道里,有些地方只能侧身才能通过。他的右手边是石墙,左手边是一堵由长木条加固的木墙。从木条的缝隙间窥视,却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只能挤在两堵墙之间,继续向前探索。这种感觉让他自己联想起了挖开墓穴的盗墓贼。虽然沈铭德从来没有干过这种行当,更没有下过墓穴。然而,“盗墓摸金”这样的桥段在这几年已经被各种影视,小说等作品演绎成了最烂俗的题材。不少的人喜爱这类题材的文学作品,或许并不是贪婪,而是对探索未知的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