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太平局(上部) 第八十七章、赌技(上)

    第一卷:太平局(上部) 第八十七章、赌技(上) (第2/3页)

炉身前,身下狂风乱卷,足能将一个三境修行者吹飞。

    冯铁炉受伤颇重,神识刚从晕溃中转醒,眼见对方气势逼人,便仗着事前贴满全身的轻身符,如一片落叶般借风后掠。

    可哪知道正中中年靶子奸计。

    便在他足尖刚一离开地面的瞬间,中年靶子就已挥动鹤羽剑,接连斩出数道剑风,吹得他无法落地借力。

    冯铁炉见势不妙,迅疾在身前虚空划出数道剑丝,接连以虚弓射月和数张爆炎符破去其几记猛攻,才勉强与其拉开距离,重又稳住身形。

    吃过这次亏,冯猴子也摸清了中年靶子剑法的一些特点,不敢再仗着身形灵活上窜下跳。

    但这无疑也限制了他的最大优势。

    没办法,他不得不动用夜酩前天传给他以备万一的一式后手。

    鸣雷剑经中的鞭雷掣电。

    此剑经乃是正一山神霄派的秘剑,唯有历代掌门的弟子方可研习,威力奇大,但特别不易掌控。

    夜酩在传给他时就警告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这招,因为很容易误伤自己。

    但冯猴子就是猴脾气,心里那股子好胜劲一上来,根本就没考虑这些。

    在对面的中年靶子换气时,冯铁炉忽然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打黄纸符,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中年靶子对冯猴子头前那招“葵心倾日”还心有余悸,见这身法飘忽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境中品的少年又掏出一大把符箓,脑门上的青筋一阵乱跳。

    冯铁炉可没管这些,将一打符箓往裤带上一别,塌腰前冲,反守为攻。

    中年靶子比斗经验丰富,忙飞身后掠,在身前接连斩出数道白色剑风拒敌。

    冯铁炉一手抛符,一手挥剑,借软剑柔弹之力,以剑锋或拍或挑或刺,打出一记记黄纸符,硬是反追着实力占上风的中年靶子兜了半个擂场。

    最初,中年靶子还有些忌惮这些不知用处的符箓,不敢离得太近,只是以剑气将其一一搅碎,但发现不过都是些雾障符。

    但根据赵承乾所说,冯铁炉应该还有一记威力奇大的青雷符,才一直没敢放手猛攻。

    忽然,就在他破出十数道雾障符,弄得场间水雾弥漫、视线模糊不清时,冯铁炉再一次丢出了一把黄纸符,其中夹杂着一张不起眼的红纸符,虽然过程很快,场面纷乱,却还是被其敏锐捕捉。

    眼见一堆纸符飞来,中年汉子嘴角微挑,向后一个急掠。

    一柄鹤羽剑如同白鹤尖尖的喙,猛地朝前一啄,剑锋前飙射出一道黑色剑芒,瞬间射穿两道雾障符,正将那红色雷符钉穿,将其搅成碎片。

    而这一切都没逃过场外观战的几人眼睛。

    赵承乾冷笑:“冯猴子已黔驴技穷,这局胜负已定”

    韩四也一脸坏笑:“他恐怕怎么都想不到面对的并不是我们”

    赵承乾又不失时机拍起马屁,对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范焱道:“小舅,您这妙计真乃神来之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范焱瞄着场内的情形,放下手里的茶杯,道:“若论实力,你们虽然修为比他们要强一些,但要真上场比斗,光是冯铁炉刚刚那一记葵心倾日,你们仨就没一个人能扛住,相差的还不止是剑技,更重要的是对于修行的态度”

    赵承乾有些迷惑:“态度有何不同?不都是想赢嘛?”

    范焱轻笑一声,又拿眼扫过同样迷惑不解的刘祛病和韩四:“你们仨想赢,但都只是将修行当做谋利手段,或是争名、或为夺利,但他却不同,从他用剑的气势就能看出,他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赢,这很简单,但往往就是这种越简单、越单纯的欲望,却越有力量”

    另一个房间。

    看冯铁炉要使用杀招,赵甲的心也随之紧绷起来。

    夜酩从竹筐里抽出一把和赵甲所持阔剑形制相当大剑,递给了他。

    “赵甲,一会你上场用这把剑,它名为瀑音,能加倍发挥撼山剑决中那式奔雷一落的威力,可一分为二,你留作后手,另外,我得跟你说件事,关系到咱们仨是否能赢”

    赵甲微愣,接过大剑掂量了一下,感觉和他那把剑分量差不太多,看到剑柄末端有个突起,用力一按,就听“咔嚓”一声响,只看大剑剑身忽然沿着从中裂开,剑柄也随之弹起,一掰之下,竟分成了两把剑,大的变成了一把叉子形状,小的则是一把无锷长剑,再用力一扣,又能恢复如初,有些惊奇,赞道:“这剑不错,很趁手,你说我听着”

    “我们又被算计了,现在场上那个刘祛病很可能是假的”

    “假的?”赵甲一惊,抬头看向夜酩,他虽觉得眼下这刘祛病的修为比想象的要高,是有些不对劲,但可没想到会是假的,不过这就是一层窗户纸,他旋即就想通其中的弯弯绕。

    “你是说赵承乾暗中偷梁换柱?”

    夜酩微微点头,“恐怕你要面对的韩四也是冒牌货,你要有心理准备,另外我准备的一个后手”

    赵甲疑惑:“你还有什么后手?”

    几乎是异口同声,场上的中年靶子在破除青雷符后止住身形,也问了冯猴子一个同样的问题。

    冯铁炉停下脚步,衣襟裤脚已被鲜血染透,看得特别凄惨,却并没有搭腔。

    他只是舔舔干裂苍白的嘴唇,瞪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盯着面前这个假刘祛病,像是一只受伤的豹子,开始缓缓挪动脚步,好似随时要伺机扑上去,咬死对方一般。

    “若没有,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将手中鹤羽剑一振,再次发出一声啼唳,声震四野。

    长剑开始隐隐散发银光,就像是往其中灌入了水银,从锋利的剑脊流入每一片、每一条纤细的铸纹中。

    只是转瞬,鹤羽剑已变得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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