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疑云1

    薛府疑云1 (第2/3页)

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的。于是薛奇没有过问,把这件事吞回了肚子里,走前顺道帮他把屋子整理了一下。

    “撑不住,下月祭祖便由你主持了。”

    薛奇听罢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要知道祭祖这等家族大事,必须是要掌事来做的。

    “没这么严重吧,你好好休养,这些天的公务事我都包了就是了……”

    “好啊,顺道把祭祖之事也一并备着。”

    薛奇惊觉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推辞道:“动动嘴皮子的事我还在行些,这祭祖……还是哥你精通。再说了,掌事操持祭祖那是老祖宗定下来的,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祭祖之事,诚意到了便好。”

    薛奇的好奇心有时候比千荀还重,他转而换了个话题:“昨晚那个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进得了薛家大门,门口还有府内的巡卫是摆设吗?”

    “他们中了迷药。”薛陵今早出门看到昨夜的巡卫,瞧他们各个都晕乎乎的,便知道是被下了迷药了,难怪昨晚打闹声响,只有薛奇听见了,“时候不早,回去吧。”

    欲言又止的薛奇又一次败下阵来,拗不过薛陵套不出话,薛奇只好丧丧的回房去了。

    千荀捧着手里的糖人去寻薛舞的时候,大老远瞅见在屋里不停喝水的薛奇,一时好奇心起,跑过去看个究竟。

    “薛奇!你干嘛喝这么多水啊?”

    正往嘴里灌水的薛奇被千荀这么一吓,吓得水冲了上来,硬生生地给呛着了,艰难地咳着。

    看着薛奇被谁呛得脸都泛了红,千荀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你在心虚什么?”

    “咳咳……咳,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笑得出来!”

    哈哈大笑的千荀捂着肚子:“哎哟我不行了,哈哈哈!”

    笑得快要虚脱的千荀撑着桌子,腰板子也笑得弯了下去。自打千荀到薛府以来,总是闲来无事,唯一的乐趣就是和薛奇打闹。只要看着薛奇中了她精心布置的小陷阱吃了点苦头,她便打心里高兴,日后无聊的时候好拿这些薛奇的糗事摆在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笑话他怎么这么笨,连一些江湖小术法小陷阱都看不破,亏他还是薛家二公子。

    有时候千荀实在是想不通,薛陵和薛奇是不是打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你看看人家薛大掌事,器宇轩昂,带人彬彬有礼,举手投足尽是文雅子弟;再瞅瞅眼前这个咳地毫无形象的薛奇,上天白给了他这张长得和薛陵这般相像的皮囊,整日在外头小闯小闹,有时候还去西街那头的青楼里瞎转悠。

    调戏别人家姑娘就算了,又一次被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人姑娘那时外地来的黄花大姑娘,没见过薛家掌事和二少,那姑娘的爹爹带着一帮人马冲进薛府来,手上提着木棍铁耙,扬言要薛奇出来给个说法。刚巧薛奇不在家,薛陵又正巧要出门去,于是这家子人马把薛陵团团围住,说是不还人姑娘一个说法今儿个就把薛府给砸了。

    幸好薛陵的好名声远扬在外,街坊邻居纷纷过来调解,这才使得情况稍稍缓解了些。左右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是误会一场,人家姑娘尚未成年,在路上遭遇了几个市井混混的戏弄,被薛家二少看见了上前阻止。

    原本就是一场英雄救美的传奇佳话,哪想那姑娘说后来薛奇挑了她的下巴,牵过她的手,还说要她以身相许。这事被她家里人看了去,以为薛奇调戏他家女娃娃,在薛奇慌忙逃窜的时候看见别在他腰间的薛家玉佩,这才跑来薛府讨说法。谁想急得错怪了薛大掌事,不过人家姑娘对薛奇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过薛陵倒也是个阴事理的人,与其说是阴事理,倒不如说是坑亲弟弟的主。他代替薛奇想人家姑娘赔了礼道了歉,还放话说待姑娘成年行笄礼后若是还对薛奇有意,便可携着他写的一份担保书过来索亲,到时候容不得薛奇愿不愿意,这弟媳妇他薛陵是认定了。

    那家人敬佩薛陵的处事果断,告辞之后,薛奇回来得知此事,踹了薛陵的房门去理论,结果又丧丧的回了屋里去。

    在得知自己还未成年就被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婚姻,薛奇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那些日子把自己关在房里,千荀去找他寻乐子也被拒之门外。不过后来他不知怎么想通了,又开始了薛家二少整日的为所欲为,薛陵见连婚姻都绑不住他这颗浪子心,于是想方设法让他操手府里的事。

    对于薛奇做他觉得绝望无趣的事,千荀看在眼里都是乐在心头的。

    “薛二哥哥,我去寻小舞玩儿去啦,你悠着些,慢慢咳。”说罢,千荀蹦跶着跨出了房门,铃铛声渐远。薛奇坐在板凳上轻拍着胸口,心想那糖人可真是粘牙,喝了这么多水还卡在他的牙齿上,索性没被这个古灵精知道,要不然他这面子可没地方搁了,又得被她嘲笑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琴声悠扬,花园中的假山上流水潺潺,丝毫没有半分秋色已浓的萧瑟之意,仍旧生机盎然,青石板两旁对植桂树,双桂当庭,金风送香,合着琴声,叫人如临仙境,自在逍遥。

    循着琴声,千荀捧着那包糖人,小跑着来到庭中帷帘后头抚琴之人的身边坐下,腰间的铜铃声并没有搅乱了庭中原有的旋律,倒是为此情此景增添了一份活力。

    一曲终了,千荀搁下糖人,拍手叫好:“小舞的琴技越来越好了,像我这么个不懂音律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千荀莫要拿我寻乐子,这曲子是大哥哥谱的,弹出来自然是人间仙曲。”月白衣裳的女子温文如水,盘坐在端放梅花琴的桌前,指尖淡淡蔻丹匀润,如瀑墨发半泻腰间,刻着“薛”字的羊脂玉佩携着淡色长流苏坠在腰头。

    “我知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薛舞绣帕捂了捂嘴,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想不到三日不见,千荀肚子里的墨水经文又多了些。”

    “那时自然,哦对了,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说着,千荀掏出准备已久的糖人,拆开包纸递给薛舞。

    总是住在这深闺之中的薛舞自然是对这些外头带来的小玩意儿十分感兴趣了。只不过自己因着家规严厉,女子笄礼之前不得在外头露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索性有千荀从外头带些新奇玩意给她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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