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永徽元年

    第一章 永徽元年 (第2/3页)

些不好意思。

    李志认真打量这个家,好吧,家徒四壁也不算全对,至少有个板床,一个米瓮,一张自制的桌子,几个木头墩子当凳子,石头搭成的简易灶台,几根木头棒子支棱一个小洞,中间塞着几团茅草挡风便应该是窗户了。

    看看自己这具大概有十二三岁的身体,真不知道是怎么被养活下来的。

    从头到尾,父子二人都没有看那黄管事一眼,这就忍不了了,黄管事在泥腿子中间,什么时候受过如此蔑视,刚要张口。

    李志的眼皮便抬了起来,冷漠、厌恶仿若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让黄管事从头凉到脚,愣是止住到嘴边的脏话,情不自禁的别过头去,避开那让他严重不适的眼睛,可是随即,目光所到处更是让他肝胆欲裂!

    那看似老实巴交的汉子,天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更要命的是:手里还攥着把柴刀!黄忠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汉子刚才那死人一般的眼睛。

    这两父子太不正常了,得赶紧离开,再不走说不定小命不保!

    黄管事连滚带爬出了院门,操着已经变了音的嗓子不甘心的喊了句:“不跟你们这些泥腿子一般见识,改日让院子过来招呼你们这些亡命徒!”

    ......

    躺了大概有两天,李志便可以下地走动了,父亲有大名,姓李,叫李全虎,名字起得威风,个头也高大,就是姓子有些木讷,还......容易害羞?

    李志摇头苦笑,自己跟这个父亲,两天朝夕相处,对话竟然少到都可以数清,要么点头要么摇头,要么咧嘴憨笑,都是李志在问一些基本情况,李全虎表现出来的憨厚,和那天随时准备提刀杀人的一幕判若两人。

    “嗯”就算是肯定回答,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主要得看头部的同步动作才能确认。

    他的身体恢复比较好,这个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淡油寡盐的,但是栗米麦糠还有些,还有邻里送来的一点野味,不至于饿肚皮。

    李志对口腹之欲的要求虽然不高,可是那割喉咙似的食物还是让他眉头频皱,走到村头的小土丘上,再扭头看看庄上三三两两的破旧房屋,叹了口气,两个字不自觉的涌现心头,赤贫!而且,其中最赤的那个就是自己家。

    眼看李志的身体逐渐好转,第三天,李全虎天还未亮便轻手轻脚的起床了,一扭头,发现李志清亮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便伸出手想摸一下李志的脑袋,又缩回手,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咧嘴笑了一下:

    “多睡会儿,爹去上工。”

    李志饶有兴趣的看着父亲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就着冰冷的井水洗脸,匆匆出门。

    他发现这个父亲其实是貌粗心细,可能早就发现了儿子与以往的不同。

    李志也不会刻意去解释什么,遭逢变故之后,性情大变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自己这一个。

    何况这个父亲也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只是李志没有一点探究的意思,他只需要知道这个人配得上“父亲”这个称谓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他李志都不在乎,别人又有什么资格!

    现在还是晚春时节,距离立夏还有几天时间,井水对李志来说仍旧是冰凉彻骨,没有牙刷,随便折两个柳树枝子在嘴里捅了捅,忍着刺痛认真的清洗脸庞,然后也出门了,不用人指引,狗儿的记忆中,这条路就是直通长安城的路,也就二十余里距离。

    肋部和头部,之前被那该死的黄家马车撞伤,这狗儿也是够倒霉的,和同村的伙伴在道上玩耍,飞来横祸,直接人就撞没了。

    而且人家马车停也没停,扔下句喝骂就扬长而去,最令人齿冷的是,这家人竟然还有脸过来倒打一耙!

    这几天李志努力的接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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