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灵州变 第三十九章:州衙交锋

    第一卷:灵州变 第三十九章:州衙交锋 (第2/3页)

此,州司衙门现在就要发出布告文书在城中缉拿乱党。穆将军身为定远守将,又是本案的目击之人,不知有何意见?”

    穆鸪的心里拧得更紧了。

    这对许正宽好不精明,他杀我灭口失败,又转而来利用我的定远守将的身份。那灵州别驾“自杀”前招拱了哪些同党,鬼才知道!现在,还不是任由他清点人头大搞诛连?偏偏他的这些做法又符合大夏律法的各项章程,并且拉着我这个守将做了见证——明知道其中全是猫腻,我却苦无证据与之反驳!

    “那别驾招供的同党,都有哪些人?”穆鸪既没开口同意,也没提出反对,只是问。

    “大概,都是穆将军不大认识也不大熟悉的一些人吧!”许正宽故作轻松的道,“怎么,穆将军担心名单之中,有你亲近的人?”

    “本将就事论事,一心为公。”穆鸪淡淡的道,“除非让我知道详细的共犯名单,否则,我不会同意你们擅自发出布告文书,连默许都不会。你们别想在事后拉上本官,给你们帮腔!”

    “呵呵,小事而已,穆将军何以如此紧张?”许正宽笑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笺来递给穆鸪,“韦巨源的画押供辞与招认的名单在此,穆将军,请过目!”

    穆鸪一把接过来一看,好嘛,果然不出所料。这别驾的供辞固然是把所有犯下的罪行全都大包大揽的承认了,最后还招认了许多的同党。

    首先其冲的第一个,就是王将军;

    再后面,就是灵州州司衙门治下的许多官员,有州司衙门里的将佐官,也有地方的许多文武官员

    看完这一份东西,穆鸪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分明就是一场政治大清洗!许正宽如此大面积的铲除异已,他想干什么?

    他难道想铲除整个州司衙门治下所有与之不和的文武官员吗、这与叛出谋反又有何异?!

    许正宽只是象征性的把那份供辞给穆鸪看了看,并没打算给他多少时间来思考,笑眯眯的道:“供辞也看了,穆将军,还有何话说?”

    “本将的决定,可不是看一看供辞就算了事。”穆鸪正色道,“这上面足有三四十个人的名字,上至城中负责守卫各处的校尉下到负责处理城中政事的书吏。你未经任何查核就这样贸然的将人定罪下狱,发出布告文书,根本就是不合章程、根本就是在践踏律法!”

    许正宽习惯性的左右摸了一摸嘴角的两撇八字胡须,笑眯眯的说道:“穆将军,我敬你是城中官阶最高的武将,但也请你对本官有所尊重。”

    “本将不明白你话中之意。”穆鸪不动声色,冷静的回道。

    “你是虽是定远守将,但本官也是灵州长史。你我二人同是朝廷命官,穆将军何以凭空的指谪本官,不懂律法章程呢?”许正宽冷冷的道,“但凡办案,须得有首告方可立案,随后是司法官查案。待嫌犯的锁定有了眉目,便可以拿人来审案。最后,如若证据确凿、嫌犯认罪或二者有其一,但可根据律法条文来判案,随后将办案的全部经过报予朝廷备案复审。如若案情重大或是犯案人身份特殊,地方的官府须得上报大理寺或者御名台来做出判决。立、查、审、判、报,”

    “但是现在刺史大人遇害,本官身为灵州长史,代掌州司衙门,事急从权,为了维稳城内安定,故而下发布告文书,辑拿其他嫌犯前来进行审问,而且本官并没有擅自将这些人定罪——本官何处有错?本官何时践踏了律法?”

    穆鸪心头一震,好一张伶牙利嘴,好一副稹密心机!

    “如若穆将军没有了异议,本官现在就派人去张贴布告,下发文书了。”许正宽笑眯眯的说道。

    “原本这是灵州州司衙门的公务,本将不便过份干涉。但是既然本将亲眼目睹了案件的发生,本将又身为定远守将,维持定远城中安稳也算是职责所在,现在你们又主动来问本将的意见,那么本将必须确保你在章程上没有错漏。”穆鸪一板一眼的说道,“本案的受害人铁大人已经遇害,但是本案的首告与证人,也就是目睹案发现场并且制伏了嫌疑凶手灵州别驾的那几个仆婢,本官还没有见过。再者,这别驾的供辞是否出于伪造,在审问别驾的时候是否符合律法章程、是否有私设公堂屈打成招之嫌,本将都尚未知晓。还有那些现在就被关进了大牢的灵州州司衙门的官员,他们是否又真的招认了呢?如果没有,你有何权力将其关押下狱?——这些,全都值得本将怀疑!”

    “嗞……” 许正宽吸了一口凉气儿,侧目盯着穆鸪,心就在骂——鸟人,刁钻!要不是那名逃走的近卫还没有抓到,我哪里还会陪你在这里说话!

    “办案,就是要大胆怀疑、小心取证。许长史,我说得没错吧?”穆鸪继续义正辞严的道:“如果不查实上述这些疑点,那么你们的布告文书就不能当着我的面发出去。在本将看来,那将是不合法的,那将是在滥用职权、构陷好人!”

    许正宽眨着眼睛,伸手连摸了几下八字须,没说话。

    立在穆鸪身后的四名近卫,一同在心里佩服死了穆鸪,这一通唇枪舌剑的拼杀,当真不比两个高手在校场上真刀真枪的比拼逊色多少。

    两个字,精彩!

    “那你待如何?”许正宽问。

    “我要对首告与证人询问,要询问参与了审理别驾的州衙里的法曹官员,还得逐一的去询问那些被拘押下狱了的涉案官员。”穆鸪答得是一板一眼字正腔圆。

    许正宽的眼睛都眯起了,“这些人,你全部要见?”

    “没错。全部。”穆鸪目不斜视,正色道。 许正宽冷冷的一笑,“穆将军难道不觉得,多此一举浪费时间吗?”

    穆鸪不为所动,“你大可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只管去发你的布告文书便是了。但是既然本将已经经手了,就必须严格按照办案的章程来走一遍。因为我怀疑你们私设公堂伪造证据屈打成招,我怀疑你们擅自发布了不合法的海捕文书,我怀疑你们滥用职权、构陷好人!”

    “你要——复查?”

    “对!”

    许正宽一时陷入了无语,斜着眼睛看向了屋顶,又伸手摸了摸八字胡须,同时眼睛连着眨了好几下,心想真是弄巧成拙,原本是想利用一下这个穆鸪,让他被迫成为自己的有利证人并增强布告文书的法律强效。没成想,给他一点颜色他倒开起了染房来,居然还敢提出“复查”!

    看到许正宽那样一副纠结又愠恼的表情,穆鸪不喜不怒不动声色,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心里却在突突的跳。

    复查,他们肯定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他们的时间。一但布告文书发出去,这一干人等就会变成朝廷钦犯,一切处于被动。就连王将军也会因为涉入案件之中无法继续执掌兵权。那样,整个灵州就再也无人能够钳制许正宽——如果他真的野心够大,那他想干什么都能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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