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灵州变 弟四十章:带兵闯衙

    第一卷:灵州变 弟四十章:带兵闯衙 (第2/3页)

 “既然罗将军是来谈军务的,那就请进吧!”许正宽果然也是拾阶下梯,刀兵大阵只是个下马威,总不能真的是见面就打。

    要打,也得是谈崩以后!

    罗得韬一行人大步上前,那些军士个个虎视眈眈,但是没有再动手阻拦。许炜的一对铜铃似的大眼睛,一直都恶狠狠的盯着许正宽不放——就是这个鸟人,当时要把穆将军杀了灭口!还要陷害罗将军!

    “尔等在此等候!”罗得韬走到了衙门正堂前,对那两百甲士喝道。

    “是,罗将军!”众甲士一同抱拳应诺,整齐划一声威震震。

    然后,罗得韬就只带了秦禝与许炜等几个人,走到了正堂许正宽的面前。

    “本将是来谈重要军务的”罗得韬出声说道,“本将听说刺史大人已经被人谋害,州司衙门里发生了兵变,有人滥杀无辜铲除异己,伺机夺权意图谋反。于是,本将特意亲自前来求证。如若当真有人兵变夺权,本将就要正兵平叛!”

    “好一个正兵平叛,说得多么的大义凛然哪!”许正宽冷笑,说道,“罗将军,你听谁说的这里有人兵变夺权?”

    “这你甭管!”罗得韬大声道,“反正本将知道,灵州州司衙门已经被人武力控制了,许多官员及其家眷都被下狱,还有很多无辜之人也被逮捕。再者,就连灵州刺史都被人谋害了,这不是兵变是什么?”

    “哈哈!”许正宽笑了,“没错,灵州州司衙门是出了一点事情,抓了一些人。但那些人都是参与一同谋害刺史大人的党匪,不是什么无辜之人。”

    “你说党匪就是党匪吗?”罗得韬喝道,“别人我不知道,那王将军呢,所犯何事?”

    “他和那些军犯的勾结最密,暗中提拱兵权保障,鼓动灵州别驾杀人夺权。”许正宽不急不忙的说道,“这是别驾亲口招认的,还能有假吗?”

    “凭你胡说!”罗得韬大喝一声,“叫那别驾出来,当面对质!”

    许正宽叹息了一声直摇头,颇为悲痛的样子。

    穆将军走了出来,平声静气道:“罗将军,那别驾已在昨晚,上吊死了。”

    罗得韬斗然瞪大了一双眼睛,果然不出所料!

    “是的,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但是他之前受审留下的口供,却是详细登录在案,是指证他的那些党匪们最强有力的法律证据。”许正宽补充了一句,强调“畏罪自杀”和“证据”。

    这时秦禝冷笑一声,“何以见得那别驾是畏罪自杀?谁能证明他的那份口供不是你私下造假,然后有人杀人灭口?”

    “我就知道会有人如此刁钻刻薄的。”许正宽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吴大人因为惧怕铁大人查实他弄权祸国的真相,因此被逼对铁大人杀人灭口,岂图将一切责任都推到铁大人的身上。其实此前,吴别驾与铁大人人关系亲近,事泄之后他悔不当初痛哭流涕,根本就是无地自容早想一死解脱。在这样痛心悔悟的情况下,他将自己所犯之罪全都原原本本的交待了,也指认了他的那些党匪。试想,一个别驾想要夺取一个州司衙门的权力,孤家寡人怎么可能办得到?他供出来的那些党匪,有将军,有文吏,也有州司衙门里的重要官僚。真是树大根深,本长史当场就被吓了一跳!”

    “好一番入情入理的歪理邪说,我们才是被吓了一跳!”罗得韬冷笑道,“许大人,吴大人一直受你利用和摆布,在你的唆使之下才干出了许多祸国殃民之事。你这个幕后黑手一直躲躲藏藏,把吴别驾顶在前面当挡箭牌。看到事情将要败露,你就杀人灭口,还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死人的身上,你好歹毒!”

    “血口喷人!”许正宽厉斥,“吴别驾和我互为同僚多年,州司衙门人尽皆知。我与他的感情也一向极是深厚和睦,又怎会同室操戈?——罗得韬!你这样当众挑拨离间毁坏他人亲情,未免太过下作!”

    “这么说,你对吴大人以前所犯的那些罪,全都不知情了?”罗得韬步步紧逼的反问。

    “我当然不知情!”许正宽义正辞严,“否则我早就阻止他了,何以让他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胡说八道!”罗得韬厉喝了一声“好,那我们接着来说第二件事情。”

    秦禝同样也是不慌不忙,说道,“前些时日,西胡大军加紧攻城,防卫告急,穆将军接连派遣信使,到灵州衙门求援。但是援军迟迟不到,只去了你这个州司衙门的长史,可是却不是去支援的,而是要去拿人!——可有此事?”

    “有。”许正宽一口就承认了,“本官身为州长史,奉刺史之命只管法纪之事。当时有人举报一起逃兵案件,本参军查到边军有一个重要的嫌犯,因此前去查探和询问——这有何不对?”

    “既然你都能堂而皇之的走进我边军军营去拿人,为何援军迟迟不到?”罗得韬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明明有时间发兵援救,却迟迟不动。等到城门都要陷落了,你却又带着兵慢吞吞的跑去做样子、打掩护。许正宽,你不会说你又没责任吧?”

    “我当然没责任了!”许正宽摊开双手做惊愕状,说道,“我只是一个主管司法的州长史,几时有兵权?当时铁大人重病卧床,要不要发兵、将要何时发兵,都需要等待铁大人决断,我能耐何?可是吴大人借口铁大人病重,不让本官自行带兵前去救援,最后还是本官强行闯进铁大人住处,见了大人一面,铁大人点了我的将让我去支援,我便依令而行带兵前去。一切中规中矩按律守法,本官有何责任可言?”

    “果然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死者的身上!”罗得韬沉声道,“总之,你就是不承认你与吴别驾是同谋,并且你还是主脑,一直都在幕后的指挥与筹划,对吧?”

    “胡说八道!”许正宽冷笑不已,“他既是我同僚,又和我同阶。我何德何能去指挥他呢?罗将军这一顿瞎猜妄揣,可否切合一些实际?”

    秦禝和穆将军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许正宽防范森严滴水不漏,秦禝好像拿他没什么办法啊!

    “你问完了?现在轮到我来质问你们了!”许正宽斗然提高了声调,“李罗将军,你带着这些兵闯关冲撞官府,视同谋反!此前,吴别驾还曾经亲口招认你二人与之同谋,官府早已经准备好海捕文书,要辑拿你们归案!——现在你们一同送上门来,正好二罪并罚!”

    “来人,将此二贼,拿下!!”

    “敢谁动手!!”

    罗将军罗得韬暴喝一声,手下二百甲士同时爆发出一声虎喝,一瞬间非常整齐的拔刀而出,摆出死战之势!

    “嗬,动刀了、动刀了!”许正宽指着罗得韬和那些卫士,兴灾乐祸的大笑起来,“穆将军,你看到了吧?罗得韬带兵闯关冲撞官府,当众拔刀要行凶——这是什么行为?”

    穆将军的脸皮抽搐了几下,表情很难看。按大夏律法来说,边军不受调令,是不可以进入城池的,此其一。其次,在州司衙门衙门这样的地方拔刀出鞘,无论是否动手伤人,都可视同冲击官府,罪同谋反!

    许正宽,时时不忘设圈下套!

    “请将军,先把兵器都收起来。”秦禝仍是很冷静。

    罗得韬皱了皱眉,心说我来之前我们是商量好了,但是都和许正宽谈崩了、对方都要动手了,才做出的自卫反应。看这情形今天难免动刀一战,还有何可谈?你秦禝,还有何后招?

    “收。”虽是心怀疑虑,但罗得韬还是决定再相信秦禝一次。毕竟,刀兵相向是最后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众卫士全都归刀入鞘,连声音都是整齐的。可见,这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百战老兵,绝对唯罗得韬军令是从。

    “穆将军,你都看到了。”许正宽说道,“你身为朝廷御史,就没话可说吗?”

    “没错,本将是看到了。”穆将军说道,“罗得韬带兵闯入州司衙门,并有拔刀出鞘的行为。按律,可治谋反之罪。”

    “好嘛!穆将军果然是个大义为公的好将军!”许正宽呵呵直笑,“那本官现在就为将君代劳,拿下这些军犯!”

    “许正宽,你这个跳梁小丑,有完没完?”秦禝突然大骂一声,大步上前几乎是指着许正宽的鼻子,用极其不屑的口气冷森森的道,“也敢诬陷武德?就凭你!”

    许正宽眉头一皱,这人是谁,也敢站出来质疑自己!“本官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许正宽有些气恼了,咬牙恨道。

    “好,那我们就事论事。”秦禝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与罗将军是在兵谏谋反?证据何在?”

    许正宽非常恼火,刚要出声反驳就被秦禝一挥手打断。

    秦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声夺人大声喝道:“长史大人,如果你要提什么吴别驾的临终口供,我可以当着穆将军的面非常负责任的提醒你,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具备法律效应,御史官们从来就不会采信那种可信度极低、特别容易造假的口供文书!”

    许正宽牙关紧咬,无言以对。

    秦禝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走到了许正宽的身边,用了几分暗力将他往旁边一挤,取代他站在了大堂正中央,正义凛然的大声道:“再者,分明就是有人在州司衙门里先行发动兵变控制了官府,正在大肆铲除异己、诬陷好人。正因为有他人谋反在先,我与罗将军才会带兵前来平叛!”

    “没错!”罗得韬跟进配合,马上大喝起来,“本将听闻有人谋害了李长史并发动兵变控制了州司衙门,还用造假的军令叫本将进城,意图加害本将、夺取本将的兵权!危难之际本将率兵前来平定叛逆!”

    穆将军暗暗有些欢欣鼓舞,很明显,己方在气势上已经有些逆转,反过来压倒了许正宽!

    “可笑!”许正宽倒也仍是沉得住气,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说军令是假的?明明就是真的!”

    “真个屁!”罗得韬打蛇上棍,大喝道,“铁大人都已经被人谋害,在没有朝廷的另行任命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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