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五日 唯识

    第十一章五日 唯识 (第3/3页)

们不是恐怖份子,没有必要做绝。”

    “说起来,我们究竟要做什么?老大你只是说了要我们潜入,然后将警卫排除,释放病人,并没有接下去的目标,这就像是?”

    “像是什么呢?你过界了,追根问底可不是我们这行该有的习惯,放心,没事的。”

    “那行吧。”

    “走了走了,你们还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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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

    许文桑从另一头赶来,此时的他又换了一张面容,足下踏板呼呼作响,赤红的光晕流转不定,照得一路鲜红。

    “为什么呢?”

    抱着一丝不解,许文桑后压浮板,贴着高墙一冲而上!那是已经开拓的道路,许文桑借势一飞冲天!

    “人还挺多,他们真全放出来了,这样也好。”

    越过高岭,许文桑扭转身形,浮板拉出了长长的尾焰,如梦似幻,下方人声鼎沸,许多穿着病号服的人活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浮板下落,许文桑贴墙而动,按照计划他接下来会与那几人会面,唔,是往这走。

    越下高墙,许文桑直直冲向右侧的高楼中,沿途巡逻机皆已停止运转,围观的病人见他冲来,纷纷散开,相互推搡下,不少人倒下。

    “果然很奇怪——”

    许文桑不动声色地冲过去,捏着背包的手指发白,事情有点超出计划了。

    刚刚进入大厅,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许文桑脸色微变,顿时放缓脚步,打开了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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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分钟前,

    一路顺风顺水,除去了中年男子的三人按照计划,一路解除了警卫,释放病人造成混乱,根据中年男子为他们所争取到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是不会触发警报的。

    “感觉太顺利了吧?”

    咣当一声,一脚踹开了门,持着枪械的红发青年(懒得想名字)面带不解,虽说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总感觉太顺利了,警卫根本没有反抗,就被干翻了,就像是外行一样,可这样,就连那些病号都打不过。

    这医院虽然冠了一个沧止的名,但不是很多人,毕竟信誉评分只有77,来这的病号不多,很多病房都是空置的。

    他刚才遇到一个病号,身高八尺,面色肃穆,三千烦恼丝尽去,差点打翻了他,如果不是仗着枪械的优势,被打晕的就是他了。

    “确实,有几个实力强劲的家伙,都是一年半前同时入院的,等等,我们似乎在重症区?”

    一旁调阅信息的黑发青年一愣,有点难以置信,他们似乎绕过了不可能绕过的区域,像是……

    “空间折叠?不对,更像是折跃,是有能力者对我们出手了吗?”

    红发青年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此时回想起来,他竟是想不起来,怎么来到的这?

    “你怎么确定的?这里的建筑风格几乎一致。”

    “轻症区域的建筑有个显眼的特征,虽然就比如轻症与重症的交界点,那保安室装饰是个人风格的……”

    “前面这个?”

    “对,就是这个……”

    二人止步,望着前方无人的保安室,心中莫名涌现无名的恐惧,究竟是什么?黑发青年很快反应过来,大脑飞速运转。

    “现在有几个可能,一是我们走错了,二是这份计划给的信息就是错的,三是有人对我们出手了……”

    “…………已经晚了么,”

    红发青年自暴自弃地丢掉了手中的枪,惹的黑发青年一脸不解。

    “这还真是卧虎藏龙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他们的,老大也真是的,接这个活干什么啊?”

    “你怎么……?!!!!”

    黑发青年双眼一瞪,难以接受的事实出现在眼前,红发青年正对着他,视线飘忽不定,道道血痕绽放,红发青年顿时皮开肉绽,整个人支离破碎,眼球从眼眶脱离,死死的盯着黑发青年,躯干喷涌而出的鲜血,泼墨画布,脏器清晰可见,碎_肉中白骨极为显眼,头颅宛若一刀切过,齐齐断裂。

    “已经晚了…………我们,已经死了啊!!”

    红发青年凄惨的哀嚎响彻在黑发青年的耳畔,精神恍惚间,他在玻璃中看见了自己如今的模样,血痕已经布满全身,鲜血渗出。

    “呃啊,原来,是这样吗?”

    黑发青年低下头,破碎的眼球落入手心,鲜血如流,从眠眶飞流直下。

    我是…………

    鲜血狂涌,不亚于友人的死象,出现在了黑发青年身上。

    左撇子啊…………

    握着枪的右(左)手松开,手腕随之掉落,意识湮灭,从此无觉。

    三分钟前,

    刚刚汇合的三人齐头并进,红发青年与黑发青年走在后方,前面则是一名绿发青年,他们完成了计划中所需要的一切,病号放的差不多了,除了重症区的病号,所以他们正在前往外面的路上。

    “你说老大是不是知道什么?总感觉哪不对劲,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

    “别聊天了,小红你今天话有点多,跟沙丽分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猜的。”

    绿发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笑笑不说话。

    “嘁,就你话多。”

    “等等,有什么……”

    绿发青年脸色一变,前方拐角赤芒划过,折跃在晶莹镜面间,顷刻之间掠过了绿发青年,

    噗嗤!

    噗嗤!

    噗嗤!

    毫无反抗,犹如待宰的羔羊,绿发青年被分尸了,四分五裂的头颅离开了身体,躯干齐齐破碎,望着这一堆曾经是人类,自身友人的东西,红发青年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只是想起了儿时的积木玩具,将零件堆积到一起,似乎跟眼前的碎块是相似的,只是碎块已经无法复原了。

    “走!!”

    强烈的求生本能驱动着身躯,红发青年转身拉着黑发青年拔腿狂奔,没跑几步,只感觉手中握着的手腕一轻,那是已经失去了作为生命的重量。

    脚下一顿,水花四溅,红发青年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双腿直直的站在原地,直到红发青年倒地,才碎落一地。

    咕?!

    红发青年手尚未抬起,便已经分了家,鲜血漫过了视野,难以忍受的伤痛弥漫,一瞬间便已结束了。

    十分钟后,

    血色的新月如镰,许文桑单手持之,完全伸展【新月】后,出现在手中的便是一柄血色镰刀,仿佛融为一体的奇妙触感,身体本能的挥舞起镰刀,如使臂指。

    “这……”

    看见了惨景,四散的肢体碎肉,五脏六腑,那是足以被称之为屠杀的人间恶土。

    强忍下心中的厌恶及恐惧,许文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事情到了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他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唔?!

    冰凉的触觉从新月上蔓延,许文桑只感觉大脑一阵空灵,绝对的理智占据了一切,感性被压至底层。

    哒哒哒!!

    身子跑了起来,在三尺的作用下,许文桑就像是不断重复着短距离的空间跳跃,几息之间,许文桑便来到了那滩碎肉旁,许文桑脚步为之一顿,他想起了自己死亡时的模样,半边躯干化作肉沫,不比这好。

    就在此时,赤芒再起!呈罗网之势朝着许文桑冲来!

    许文桑见状,挥舞新月,同时踢起一块带着碎骨的肉块,似乎是大腿?血液飞溅,碎肉朝着赤芒冲去,许文桑则是紧跟其后,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碎肉与赤芒相触的瞬间,碎肉再度分解,许文桑了然准备越过这道罗网,但意外的是,碎肉中迸发一道赤芒,洞穿了他的左肩,血流如柱。

    许文桑脸色不变,步伐变幻,堪堪躲过了余下的攻击。

    新月划过一道赤芒,半边罗网消失不见,他自然是闯了过去。

    光芒折射吗?似乎可以调整角度。

    许文桑脚步不停,闪烁之下掠过拐角,他是知道这附近的构造的,定制计划时这里虽说不是必要的,但也是后路之一。

    眼角余光一闪,许文桑连忙挥动新月,再度袭来的赤芒尚未近身,便被新月定穿了光晕,不可思议的景象,有形之物刺穿了无形物,许文桑不觉奇怪,右手后拉,被新月拉的笔直的赤芒没入墙中,一道细痕出现,不断扩大!

    这时许文桑才看见了一切的源头,一名被关在病房中的少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许文桑是如何做到这一怪事的,手中赤芒环绕,欲要再度折射。

    但许文桑没有给他机会,几乎是一瞬间,没有停息的跳跃,让许文桑离他更近一步,但还不够,这个距离还不够,根本不可能达成有效的攻击,这是致命的距离。

    少年脸上浮现轻蔑地笑容,还是他更快一步,这样,这个坏虫就会被他正义审判了。

    笑容仅仅是一瞬间,少年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凭空生出的镰刀刺穿了他的手心,血液逆流,仿佛血色的镰刀才是它们的归宿。

    “什……?”

    尚且来不及反抗,少年的手腕被镰刀划过,赤芒消散,不曾感受过的痛楚袭来,少年脸色骤变,扭作一团,浑身颤抖不止。

    许文桑反转手腕,他并没有就此放心,而是要卸去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不安因素。

    少年不甘于此,近乎扭曲的意志促使着他发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击。

    噗嗤!

    赤色的光束迸发,许文桑根本来不及反应,堪堪躲过了致命伤,而后,咕咚一声,少年人头落地,鲜血如泉涌,无首残躯倒在地上。

    “咳咳!”

    许文桑咳出几口浓血,脸色愈发苍白,环顾四周,找了个墙角靠着,身上的伤势必须处理下,不然会导致失血过多。

    从背包里掏出救急喷雾,正打算脱衣处理的许文桑听见了一声钟响。

    咣!

    一阵恍惚过后。许文桑不知何时处理完了伤势,已经不再流血了,许文桑脸色微变,没有久留,匆匆离去。

    八分钟后,在警报终于拉响时,许文桑也找到了他所要找到的人。

    迟顿无神的双眼泛起光彩,面对他所伸出的手,绫宿应下了。

    似乎没有多少理由,

    没有人能真正忍受孤寂,绫宿对外面的向往也是日渐加深,但他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

    如今,

    理由送上门了,浑浑噩噩地他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他虽无牵挂,但心中的执着是他活着的意义,这并非是儿戏,这是贯穿他一生的唯一。

    他没有办法放弃它,

    这是无法办到的事情。

    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结局是如此凄惨,人是自私的,他不愿自己的未来成为既定的事实,他要争取到一个最好。

    在种种因素的驱使下,他跟着许文桑离开了居住多年的病房。

    身后警铃大作,许文桑带着绫宿一路狂奔,直奔浮板而去,在最后关头离开了病院。

    ……………………

    “就这样吗?挺有趣的,但又没有多少新奇感,不过为难你。”

    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许文桑的肩膀,叶律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许文桑,“看来有人盯上你了呢,看样子,应该有拔该来了吧?那群人总是很鸡贼,就这些事特别上心。”

    话毕,

    叶律回头望去,几名不速之客强势闯入了地下酒吧,气势汹汹。

    “呦,你看,真的来了,我真是乌鸦嘴,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