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传谁的令,复谁的命

    第四章:传谁的令,复谁的命 (第2/3页)

可能。

    更神奇的是,李元惜比那驯马的还灵,只见她抓住辔头,稳稳地引导着马儿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她的情绪始终柔和又坚定,马儿起先还倔强地昂头喷响鼻,后来受她感染,一双布满惊恐和不安的大眼竟然渐渐平和下来。

    她轻抚马鬃,头抵着它的额头,附在马耳上说着悄悄话,身下的施压也渐渐放松。

    青衫子间又在窃窃私语:“这管勾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那畜生能懂人话?”

    但马儿好似真听懂了人话,很安静地由李元惜扶起它的左前腿。

    守城兵也好奇地凑到旁边看着,嘀咕着说什么这马平时挺安静的,今个儿牵出马厩时还很安稳,跑着跑着,突然打了个摆子,然后就像中邪了般难被控制。

    “它敢跑,你倒真敢骑,满大街的行人商贩,你也不怕撞着人家。”李元惜斥责,守兵也知道此举危险,只是身不由己,不敢随意下马。

    “你鞋破了,石头扎脚心,还要让你跑,你疼不疼?”李元惜自怀里掏出一把月牙形小刀,拔掉古旧的刀鞘,对着马蹄一阵切割剜弄,先是用旧了的破蹄铁掉了地,又是马蹄的硬甲一圈圈一块块地被剔出来。

    李元惜也真是个用刀好手,一把小刀在她手里灵活地像绣娘手里的绣花针,不一会儿功夫,马儿的四只蹄子全部处理干净。

    “这马掌要经常修剪养护,马儿才高兴驮你走。”李元惜收了小刀,马儿起身一瞬,围拢的人群又咋咋呼呼地散开,但马儿只是蹬了几下蹄子,便低头嚼着地砖缝隙的杂草,再不闹事。

    “街道司靠得靠不住,不能用过去的眼睛看。过去东京人对街道司印象都糟透了,但不表示它不会遇到懂它的人。就像这匹马,修修剪剪,养护得当,还能重新上路,对吧?”

    守城兵接过缰绳,一张脸囧成朱红色。

    李元惜说的在理,可他也不能轻易就被拂了自己脸面,左右看了看青衫们,没一个正形,李元惜刚给他的窘意马上又消散殆尽。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凭这些手下,倒不见得你真能做出叫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来。”

    “嘿,你这守兵给脸不要脸了呗!”侯爷叫嚣,守兵背过身不再理他。

    “我只负责把城门领的委托传递给新到任的李管勾:每夜三更至五更,南熏门都会放行生猪一万余头进杀猪巷,无论街面卫生也好,交通也好,都极其糟糕。过去半年都是我们城门兵和沿路商铺迫不得已,帮街道司干事。既然新任管勾已经上任,今日起,街道司再不尽本分,说不过去了!”

    李元惜回头扫望青衫子们,那一颗颗头颅立刻低下,恨不得埋到胸膛里去。

    侯明远自是知道自己带出的这一批人什么德行,便想着先给新管勾修个台阶下,将来好谋事。不想,李元惜的嘴动得比他快。

    不仅快,而且更有力量!

    “你传谁的令,回去复他:街道司会尽本分!”

    不知何时,她亲自打开大门门闩,侧立一旁,守城兵见了,不轻不重地抱拳。

    “好走不送!”

    “告辞!”

    守兵走了,小左气鼓鼓的不满意。

    “这人,太没教养,一点都不尊重人。”

    “这街道司,做出让人尊重的事了吗?”李元惜反问,着小左去取青衫子花名册。

    “我有三个问题要问。”她让所有青衫都聚在正院中,侯明远自觉地站在最前,扶着腰一个劲地哎呦,说是给马撞坏了。

    李元惜走进青衫子中,步调沉着,似有十二分把握,语气冷漠,也不留半分情面。

    “一,”她问:“守兵提到的朱掌柜,也即是昨晚做东让你们听戏的,是什么人?”

    众人都咬着牙闭着嘴,低着头看着脚,横竖不说一句话,侯明远早就备好了说辞:“就是城外一养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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