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何处惹尘埃

    四十八、何处惹尘埃 (第2/3页)

过解禁期呢,一个都跑不了。他们能不能东山再起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我这波操作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赵天宪说着脸上得意的微笑渐渐变得鬼魅、幽暗。那年在校门口见义勇为的他似乎已被这笑靥付之一炬,扬灰挫骨。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不怕我出去告发吗?”

    “得了吧,你连自己的前途都懒得管了,哪儿还有心思去烦别人家的事情。事情要是一直藏在心里也容易憋得慌。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刚说的这些话,出了这个屋子,我一句都不认。”

    赵天宪临走的时候,张司源依旧坐在躺椅上,并没有要起身送客的意思。只是当小赵迈出门口的一刹那,张司源还是喊住了他。

    “赵天宪。”

    “嗯?”

    “没事儿,你好好干。说不定你还真是那个赢家。”

    “不然呢?”

    这位同窗离开还没一会儿工夫,花店门外就又停了一辆面包车,是金常洛送货回来了。那个当年放弃CFA考试的小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张司源的合伙人,持有“烟波浩淼”30%的股份。

    “花篮都送到了?”

    “送到了。”

    “蔡睿新开的分店怎么样?”

    “要不是急着赶回来,我真想在那里泡个半天。”

    话说蔡睿研究生毕业后随即创业,做起了温泉民宿的生意。明天,他旗下的分店就要开张了,届时张司源会亲自登门祝贺。金常洛刚刚送去的花篮就是为蔡睿的新店开业准备的。

    “有的是机会,急什么。”

    “我说老张,你的舍友都开分店了,咱们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扩张业务啊?要不再盘个门面下来?”

    “他可是我们那届的状元啊,我哪儿有人家的能耐?”

    “可他说了,当年你在学校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那倒是一点不假。”张司源脸上泛起了20岁那年特有的年少轻狂,“不过啊,我后来就成了个伤仲永。”

    “仲永没啥不好的,至少曾经风光过。像我这种打小就没啥天赋的,还羡慕不来呢。”

    金常洛和张司源互视一笑。他们这对不起眼的小人物机缘巧合地成了彼此眼中最可靠的伙伴。合伙人不一定要找像赵天宪那样心比天高的,更重要的是合适对眼。

    傍晚时候,张司源拉下了店铺的卷帘门,铁锁的上扣宣告着今日营业的结束。随后,两手空空的他又溜达到附近的一家书店。

    收银台旁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当下的畅销小说。几本名为《难》、《砖》、《替》的小说挨在一起放着,因为这些书出自同一人之手。

    《难》和《砖》早在几个月前就上架了,张司源读过,他这次是特意来买《替》的。买它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支持一下该书的作者,梁公元。那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大哥哥终于走上了专职作家的道路,作为弟弟的小张也揣着一肚子的感慨。

    梁公元离职了,成了一个写小说的人。尽管随着公司不断扩招,他的工作强度慢慢降至每周40小时出头。但毕竟人在30岁的年纪遭遇伤痛,可不是随便揉一揉就能哄好的。

    他还记得自己那年被约谈时,上司咄咄逼人的口气,也记得对方得知自己累到开出病假条时的无动于衷。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利用,尤其是以牺牲陪伴家人为代价。父亲去世之后,梁公元也渐渐和那个“麻花辫”断了联系。他拒绝维系那种被人精心设计又反复利用的虚假人情。

    做培训的那些年,小梁见识了不少学员。其中有两类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这第一类人考试成瘾,似乎是为了考证而考证。更有甚者,考了CFA考FRM,考了ACCA考CPA,考了CMA又考了TA……他们集齐的证书都可以编写出一部金融版的“报菜名”了。相对于这类学霸的不明觉厉,还有一类学渣的境遇就让人看得更揪心了。他们中有的人,一考便是十年,却依然未能出坑。如果说考试是一种执念,尚且还能给人以盼头。可当考试彻底沦为一抹怨念,深陷其中的人们应该怎样度过每一个明天?和他们相比,金常洛算不上英雄,但至少是一个智者。

    出了书店的门,小张朝斜对面的大娘水饺店走去。这家速食店刚开业不久,内饰装衬得干净整洁,服务员也是格外热情:

    “先生,您好。”

    “给我三两水饺,韭菜猪肉馅的。”

    “您好,水饺现在按只卖,已经不按两卖了。您可以10只10只的买,也可以15只15只的买。”

    “那给我15只吧。”

    “还需要些什么其他品类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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