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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 (第1/3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谁也得屈膝下跪啊!”
纳兰凌睥睨神色,目空一切,一眼不屑过后,带着韩安然越过已经屈膝下跪的四个杀手。
对于纳兰凌来说,这四个被废去武脉的杀手,已如同废人一般,他也不屑于对普通人下杀手。
对于练武者来说,被废去武脉,却是比死更加痛苦,今后余生也只能像个废人一样的活着。
而那些曾经的仇家,更是不会放过他们。
就在纳兰凌带着韩安然离开后,藏身暗处之人终于缓缓走出,来到四个杀手面前。
居高临下冷眼漠视,四个杀手一惊,来人竟是韩战升!
六大家族最低调的新生代,韩韩废子韩战升。
“你?”
杀手诧异之际,只见韩战升内息一提,劲气四散,顶峰修为首现人世。
他还是第一次在韩家显露他的修为,一出手便是震撼四人。
“你竟藏得如此之深,甚至还骗过了所有人…”
杀手被韩战升的顶峰修为彻底惊到了,没想到世人公认的废子,不鸣则已,一鸣便惊艳世人。
一身顶峰修为,一线高手之能,竟能沉伏韩家半生之久。
如此深邃之城府,怎能不叫人畏惧?
韩战升无视他们的惊叹,面无表情的说:“你们的豁命,让我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顶峰之战,韩家家主之争,你们也辛苦了,为了韩家,还请你们就地伏首。”
一句话,四个杀手顿感不妙,就欲起身之际,却见韩战升瞬掌击出;掌速之快,掌劲之重,四个杀手被击中心脉,倒飞出去后,心脉震断,当场暴毙息亡。
韩战升收息敛气后,轻声自语道:“爷爷,你看到了吗?我没有让你失望吧?韩家内乱也将在今晚过后彻底结束了;至于纳兰凌,我也早晚会与他一战,与他论武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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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凌带着韩安然来到灵堂大厅,果然见到韩文辉与韩文洪坐在主位之上。
韩文辉见到韩安然无恙来到灵堂,便知大势已去,这一场家主争夺战,他已经输了,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倾尽所有底牌,也没能耐得了纳兰凌,四个一线杀手,竟也不是纳兰凌的对手,韩文辉最终也只能无奈认命了。
但韩文洪却是不甘,起身提招就杀向韩安然。
纳兰凌又岂会让他如愿?
抬手格挡,一式卸招,反手一握,劲气一提,韩文洪惨叫的同时,手臂也一同垂废。
韩安然听到韩文洪的惨叫声,摘下了蒙眼的布条,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便是纳兰凌布满疤痕的后背。
深的,浅的,长的,短的,细的,粗的…
触目惊心的让人不忍直视,但却又移不开目光;看他整天不着调的样子,没想到他的身上竟有这么多故事。
心下不免有些复杂,自从他来到新江市以来,就一直在为自己的事忙碌,而自己却似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也许自己从来就没真正的了解过他吧…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收敛了心神,韩安然冷眼看向韩文洪。
看着他冷汗直流,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下一狠,凌厉说道:“五叔,你们输了!”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走,第一,交出你们在韩家的所有权,然后在韩府老宅安隐余生;第二…”
语气稍稍停顿了下,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你们也可以誓死不交,我也不介意背上大义灭亲的罪名,毕竟历史从来都是由胜者所写。”
坐在高堂之上的韩文辉,听完韩安然的话后,心中快速盘算接下来的退路。
可怎料韩文洪却是个不怕死的主,他虽然已被废去一臂,但听完韩安然的话后,仍是叫嚣道:“想要我交出韩家的资源,你别妄想了,有种就杀了我…”
韩文洪话一出,韩文辉就感不妙。
果然,纳兰凌不等韩安然说话,就重力一掌直拍韩文洪的脑门上。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直到韩文洪软瘫倒地,韩文辉才震怒而起,韩安然也被纳兰凌突然的动作惊住。
这一下将要脱离韩安然的掌控,其他在场的韩家高层也神色各异,一直按兵不动的他们,现此时势也将逼得他们必须表态。
是站队韩文辉还是遵从韩东照的遗愿扶持韩安然?
一时间,现场气氛静异得诡异;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诗号。
“一针逆天回命,一针阎罗收命;痴医痴武痴情郎,一救一杀,亦正亦邪痴神医。”
伴随着诗号响起,痴神医跨步而入。
“韩家今夜之事,到此结束;谁敢再对家主不敬者,杀无赦!”
走入灵堂的第一句话,便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众人见到韩家的守护神已经表明态度,也都纷纷表明他们的立场,齐声说道:“见过家主,我等将竭力支持家主,一同发扬韩家。”
“哈哈…”
却闻韩文辉狂笑道:“这局是我输了,但安然你也不用太得意;你别忘了,韩家还有一个禁忌之名,韩文峰…”
韩文峰三字一出,在场的韩家众人皆是脸色惊变;惊惧,慌恐,犹如听到的是恶魔之名一样。
纳兰凌莫名之际,又听到韩文辉继续说道:“天色一亮,我会交出我所有的资源给你,然后余生半步不出韩家…”
说着又看向纳兰凌,表情复杂的说:“至于你,我承认你很强,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杀我兄弟,有朝一日,我四弟定会为重返韩家,匡扶正统除尽异数。”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便抱起韩文洪的尸体,然后走出大门。
谋划半生,到头来却是落得个败家之犬的下场,还失去了最忠心于他的兄弟…
“胜者为王青吏记,败寇不如鸡犬流…”
“哈哈…”
“兄弟,这局是咱们输了,是为兄辜负了你的期望,愿来生,你为兄我为弟,咱俩再一起并肩沙场…”
韩安然听后,却是跄退一步,幸好纳兰凌扶住了她,并小声的对她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随着韩文辉的落败离场,韩家多年的内乱,终于在韩安然的布局之下彻底结束。
在其他高层也表明立场后,韩安然坐上高堂主位。
纳兰凌和痴神医分别站在身后两侧,形成了当世台面上最强的组合。
新生代的天之骄女,新时代的智者传奇;三省不败的武皇传说,北城三大顶峰超一线的痴神医。
其三人的能量与资源,已足以立足一方。
韩安然稳坐家主之位,拿出家主信物之印章,对着韩家一众高层,严声说道:“不管你们背后之人是谁,所属哪个派系,之前的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从此刻起,我正式接手韩家,胆敢再以下犯上者,韩家除名…”
“我既已杀了爷爷的一个儿子,也就不会在乎再多背几条不义的罪名;逐族出户或留命韩家,你们回去好好想清楚吧。”
虽是没有武力在身,但一身强势气态却是压迫得众人心生胆寒。
他们知道,那个曾经在北城商场叱咤多年的天之骄女,霸道总裁强势女强人回来了。
等他们都退下离开后,韩安然才起身,回头一看,却发现纳兰凌和痴神医他们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只见纳兰凌强势问道:“我的人呢?”
痴神医抚摸了下胡子,淡淡说道:“已经走了,他是个不错的苗子,差点就栽在他手上了…”
看着他略微颤抖的手,以及仍在兴奋中的眼神,纳兰凌知道,他俩在他走后,一定大战了一场。
未了又听到痴神医赞道:“他有为王的潜质,假以时日,顶峰之列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纳兰凌认同道:“他本就是一皇之下的第一人,如果不是心魔所致,他早已立于超一线。”
说着,话题一变,兴趣满满的问道:“倒是韩文峰又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感觉你们对这个名字很是忌讳…”
“哎…”
痴神医看了看韩安然,无奈叹息道:“这是一个禁忌之名,也是韩家的一个异数…”
“哦…”
纳兰凌莫名一笑:“怎么说?我倒是对这个人有些兴趣了。”
可他却没发现韩安然的脸色,已经阴晴不定,更是双拳紧握,任凭指甲已经陷入肉中,她也没感觉。
再闻痴神医缓慢说道:“其实韩文峰也算一名武痴,二十多年前他便武道大成,位列顶峰一线,当时的他不过三十出头…”
“挑战北城所有的高手后,更是获得了北城第一武痴的称号,就在大家都以为韩家出了个武将之才时,却发现他是一个掌握不了的异数。”
痴神医说着,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有可惜,有不堪,更有一丝痛恨。
韩安然更是痛苦与不堪,只见她咬牙切齿道:“他空有武学之才,却没有为人的正常刚礼,整日窥欲沉色,残暴嗜杀成性,在韩家,他更有暴君的称号…”
纳兰凌这才发现韩安然的脸色已经阴沉不堪,似要即将失控,赶紧关心问道:“安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却见韩安然只是冷眼一撇,脸色略带苍白,紧咬着嘴唇,冷漠又憎恶的眼神。
纳兰凌甚是深感陌生,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到她不快了。
韩安然冷眼一撇过后,转身就离开,纳兰凌更是莫名: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哎…”
知道内幕的痴神医无奈感叹道:“让她去吧,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家主背负的实在太多了…”
纳兰凌听后,就感觉这个武痴韩文峰与安然有着不一般的故事;他也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往事。
便问道:“能告诉我关于这个武痴的事吗?韩家的禁忌之名,到底与安然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呵…”
痴神医眼神暗淡了些,请纳兰凌坐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韩文峰虽失武德,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之所以说他是韩家的异数,是因为他跳脱出了世俗的枷锁,不受人情纲理困惑…”
“而禁忌之名则是韩家过去的一段丑闻,那一夜,也是韩家最为黑暗的一夜;不知他是练武入魔还是被人所害,在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兽性大发,残杀了多名家仆后,冲进了离他最近的厢房,而那厢房所住的人正是家主和她的母亲…”
纳兰凌听到这,心里逐渐急促,他知道痴神医口中的家主正是韩安然…
果然,痴神医继续说道:“恰巧当晚家主的父亲外出任务,而家主的母亲为了保护年幼的家主,却是被已经癫狂的他给玷污了…”
…
“后来呢?”
纳兰凌眼色一沉,紧握椅子的把手,却是用力过度,竟抓断了把手。
痴神医惊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当老家主与我赶到时,他正提招想杀了家主母女俩,是老家主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招挡下了他的杀招。”
“已经癫狂入魔的他,见人就杀,完全不分敌我,出手全是不留余地的杀招,是老家主与我全力配合和他激战了半个晚上,才能将他制服…”
痴神医面露苦笑的说:“老家主就是在那一战中,替我挡住了一招,却也从此留下了致命的内伤,我虽习有太乙神针的回命之能,却也只能为老家主续命二十多年…”
纳兰凌却只想知道韩东照最后是怎么处置韩文峰的,便插话问道:“那韩文峰呢?你们是怎么处理他的?”
痴神医知道纳兰凌会有此一问,便也如实回道:“与其说是制服了他,倒不如说是他放弃了抵抗;那晚我们大战到天亮,他神智逐渐清醒后,自知已犯下大错,便不再抵抗,让老家主一招擒下,之后更是自废武脉,废去了一身修为…”
“呵呵…”
听到这的纳兰凌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所以你们就这样放了他?”
“哎…”
痴神医叹气道:“毕竟他也曾是老家主引与为傲,最为疼爱的儿子,当时最为得势的他,更是老家主重点培养的下一任家主。”
“加上当年的局势动荡不定,各方势力争夺不定时有混战;在老家主多方考量后,最终将他除名并逐出韩家,从此他的名字在韩家就成为了禁忌之名,只是…”
“只是什么?”
纳兰凌顺着他的话问道。
痴神医边回忆当晚的事边说:“他离开韩家之时,留下了一句话,他说陷害他之人,不论是谁,待他重返韩家之日,便是整个韩家为他陪葬之时…”
“哎…”
痴神医叹息着说:“虽然他离开时,已经自废武脉,一身修为也尽失;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依他残暴噬杀有仇必报的性格,如果让他另有际遇,恢复过往实力,只怕到时又是一场劫数。”
所幸家主已有能人陪伴,新生代的武皇足以护她一生周全。
韩家也有自己在镇压,一直暗中培养的韩战升,如今也已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这也是老家主留给家主的一面王牌。
但,纳兰凌的身世着实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如果最后处理不当,那将是比韩文峰更具有威胁的灭族之灾。
武皇之名代表的不只是三省的势力,其背后的百家村才是真正让人忌惮的神秘势力。
单是前任村长,就是怪物般的存在,如果自己今生不能突破顶峰,进入巅峰先天之境,恐怕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痴神医对纳兰凌始终担心,却又期待能与他来一场真正的顶峰超一线的对战。
纳兰凌却是站了起来,不明笑意的看着痴神医,尔后莞尔一笑道:“回去休息了…”
看着纳兰凌转身离去,那满是疤痕的背影,强者傲骨让痴神医越发的想与之一战。
但他也明白,此时此刻还不是时候,在竹林处与萧陌影的一战中,所耗掉的内息不仅还没调整过来,被他最后一掌所击中的劲气,也还没化解掉…
“哈哈…”
痴神医深沉一笑,亦正亦邪的笑道:“前江后浪推前浪,新时代的高手并不比我们那年代的少啊;你说是吗?师弟…”
说完,只见暗中走出了一人,正是韩家的管家秋书。
他来到痴神医面前,双目相对,俩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彼此的热血。
那是他们追随韩东照,一起打天下,扩疆土的热血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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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凌再回到韩安然的房间时,只见一些家仆正在处理现场,见到韩战升也在,便问道:“安然呢?”
韩战升回身指着床上的一套衣服说:“这是家主给你准备的,家主交代过,说你换好衣服后,就去后院找她。”
纳兰凌看着忙碌的家仆们,讷问道:“看这架势,这些家具该不会是都要换了吧?”
可韩战升却似乎并不太想多说什么,极不情愿的说道:“这些家具换不换的,家主都不住在这里,这间房只是临时备用而已;你还是快点去找家主吧,她就一个人在后院等你…”
看得出他有些担心,纳兰凌也放心不下,当下便不在多说什么,快速换好衣服后,就直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时,天色已经逐渐蒙亮,只见韩安然独坐阁亭中的石凳之上,双手靠在石桌上;她枕着头,似乎正在看着什么,又或在想着什么…
看着她还披着自己的外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纳兰凌只感眼前的她,背影单只,是无所依靠的孤独,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理了理刚换好的衣服,纳兰凌几步上前,坐在了韩安然的对面。
双目对视,韩安然却迅速别过眼神,闪躲过后,盯着别处不敢目视纳兰凌。
她双眼微红,好似刚哭过一场,想来她刚刚在这偷偷的哭过吧。
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高冷不易近人的强势女强人,虽然偶尔也会感觉到她无助的时候,但却也没从见她哭过,更别说是一个人在偷偷的哭了。
看来这两天的事,对她的打击着实是不小。
但纳兰凌可没有安慰人的天赋,开口就直说:“你哭过?”
“呃…”
韩安然再一次确信了,这家伙虽然天赋武学,但情商却是基本为零。
本来也就不在期望什么,韩安然转过头来,双眼诚挚的目视纳兰凌,轻声问道:“我赢了吗?”
?
莫名的问话,纳兰凌却是知道她所问为何,但却又无法在第一时间回她。
片刻的沉默,韩安然自问自答的继续说:“爷爷还在世时,我就答应过他,无任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守住韩家的基业,不会让它断送在我的手上…”
“为此,在爷爷回到北城的那天,我就开始布局,明棋一手,我和你两人回韩家,让他们减少戒备,再在灵堂之上,当着其他五大家族的家主之面,强势宣布接手韩家,让三伯他们不得不挺而走险,从而选择当夜的刺杀行动。”
“暗棋则排布有痴神医,秋叔等人,在暗中监视三伯他们的动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纳兰凌笑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没有及时赶回,你怎么办?”
韩安然依旧直视着纳兰凌的脸说:“这就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没能及时赶回,我也自有安排,战升虽然还不是你的对手,但痴神医也曾跟我说过,在韩家,战升只在他一人之下。”
“呵呵…”
纳兰凌欣慰道:“你安排的倒挺周到,但你不怕韩战升也是窥视家主之位的人吗?”
韩安然笑笑,说:“这也是我和爷爷的布局之一,提前对外宣布战升也是继位家主的人选之一,让他们分出一部分心力提防战升,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安排其他事情。”
原来她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纳兰凌心想: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这被称为天之骄女的女人。
“好了。”
韩安然把这些事都说完后,再一次认真的问道:“你说我赢了吗?”
你赢了吗?
那你刚刚又独自一人在这儿偷偷的哭什么呢?
似疑惑似想被肯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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