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顾岩廷,我谢谢你祖宗!
第53章 顾岩廷,我谢谢你祖宗! (第2/3页)
“万一他把罪证销毁或者挖地道跑了呢,顾廷尉不是白忙活一场?”
顾岩廷抿唇,似是在认真考虑曹恒楼说的话,片刻后说:“下官没有搜捕令,不能让手下的人擅入民宅。”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顾廷尉你要学会灵活处理,”曹恒楼极力劝说,见顾岩廷还是犹豫,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本驸马与大理寺少卿是同窗好友,顾廷尉放心,只要能抓到案犯,本驸马必定帮你向他说明情况。”
顾岩廷还没说话,吴勤立刻两眼放光道:“大人,驸马都发话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顾岩廷还想拒绝,吴勤哥俩好的抱住曹恒楼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属下和驸马搜这个院子,大人搜旁边这个。”
话落,吴勤拉着曹恒楼气势汹汹的去搜人,顾岩廷也带着宋挽往旁边那座宅院走,吴勤走得快,顾岩廷刚走到人家门口,吴勤和曹恒楼已大摇大摆进了院子。
顾岩廷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幽幽的问:“刚刚都买什么了?”
你不是在办案吗,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种问题了?
宋挽诧异的抬头看着顾岩廷,他神情平静,眸子黑亮幽深,运筹帷幄,宋挽毫无理由的肯定,曹恒楼今天要倒大霉。
不知道顾岩廷究竟给曹恒楼下了什么套,宋挽按下好奇,如实回答:“本来想再买一辆马车和几个仆从的,但今天出门有点晚,刚到东市不久就碰到大人了。”
“你会挑马车?”
“……”
宋挽被问到,她以前都是被伺候的,根本没干过这些事,自然不懂其中的门道,默了一瞬宋挽认真的说:“奴婢虽然不是很懂,但奴婢可以学。”
以色事人终不长久,唯有自身强大才是长远之计。
宋挽的眸子很亮,表情坚毅,和前些时日病怏怏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顾岩廷喉结微动,到嘴边的训斥拐了个弯儿,变成:“你打算跟谁学?”
宋挽再度失语,她根本不认识懂这些的人,思索了一会儿说:“奴婢可以找有经验的养马师讨教经验。”
顾岩廷抿着唇不说话了,甚至看着还有点生气,宋挽还没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旁边院子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喧哗声,下一刻,吴勤从院子里冲出来,兴奋地说:“大人,驸马带属下把人找到了,仓库里还发现了很多私盐!”
昭陵市面流通的都是官盐,私人是不许贩卖盐的,这在昭陵是重罪,而在天子脚下贩卖私盐,更是罪加一等。
这个案子,比宋挽想象中要大得多。
顾岩廷神情淡漠,说:“此案关系重大,巡夜司无权处置,即刻将所有涉案人员提交大理寺。”
吴勤原本还想着能大展身手,听到这话傻了眼,难以置信的问:“大人,这个案子咱们以后就不管了?”
顾岩廷掀眸看着吴勤,说:“巡夜司只负责维持治安,不负责办案,要是觉得憋屈,可以自行去大理寺报道。”
我倒是想去,人家大理寺也瞧不上我啊。
吴勤腹诽,面上带着笑说:“大人误会了,属下一点也不觉得憋屈,能跟着大人是属下祖上积德。”
话音落下,曹恒楼从院子里走出来,他现在面如酱色,完全没了刚刚看好戏的得意,看到顾岩廷,他立刻冲上来,像是要动手打人,顾岩廷把宋挽拉到身后,气场强大、毫不退缩。
太后寿宴上曹恒楼也见识过顾岩廷的身手,终究没敢真的动手,只恶狠狠的瞪着顾岩廷,气急败坏道:“顾岩廷,你敢算计我!”
在天子脚下贩卖私盐是够满门抄斩的重罪,但能做到这种事的人绝非等闲,这背后还有各种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只怕大半个朝堂的人都会牵连其中,顾岩廷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廷尉,想查这种案子无异于找死。
但他把竿子递到曹恒楼手里,让曹恒楼捅了这个马蜂窝,又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到大理寺,自己屁事没有做壁上观,曹恒楼恨得简直想咬碎自己的牙!
吴勤听得皱眉,忍不住为顾岩廷辩驳:“驸马这话说得有失公允啊,方才是你自己主动说要帮咱们抓人的,大人又没抢你的功劳,你怎么能说是大人在算计你?”
这是哪门子的功劳?他分明是要害死我!
曹恒楼感觉自己的心窝子被捅了一刀,喉咙腥甜,却有口难言,只能生生把这口老血咽下,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是顾廷尉到巡夜司上任后办的第一个大案,我只是凑了个热闹,不敢居功。”
顾岩廷适时开口:“驸马不必谦让,本官会在给大理寺的公文中如实记述办案经过,该给驸马的功劳绝对不会少。”
曹恒楼:“……”
顾岩廷,我谢谢你祖宗!
曹恒楼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再也待不下去,拂袖离开,吴勤押着那些犯人和缴获的私盐招摇的前往大理寺,周遭的百姓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
宋挽忍不住对顾岩廷说:“今日之事牵连甚广,背后的人也都不是傻子,驸马只是被大人利用做了筏子,大人尚未在京中立稳根基,难道不怕被人盯上会有麻烦吗?”
已是晌午,烈日当空,顾岩廷高高大大的挡在宋挽面前,逆着光,宋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坚定又自信的说:“官场如战场,能名垂青史的,只有那些不怕死冲在最前面的人,而那些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只能死在不知名的地方,死后连座墓碑都没有。”
能指挥一万守城兵击退敌军三万的顾岩廷,绝非碌碌无为之辈,他的名字,注定要家喻户晓,永远镌刻在昭陵的史书上!
宋挽的心脏被轻轻撞了一下,这几个月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像是被撕开一个豁口,有明媚而热烈的阳光倾洒进来。
“马车和仆从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可以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添置。”
顾岩廷还要回巡夜司,丢下这句话便离开,宋挽带白荷去买了些稍微好点的茶叶,待客的时候也能像样点。
天气越发热了,顾岩廷的品阶不够,内务府不会发冰块解暑,宋挽久病成医,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娇气,顺道去医馆抓了一些清凉去热的药材。
两人刚进医馆,一个紫衣丫鬟便匆匆忙忙走出来,宋挽避让不及,被撞了一下,好在白荷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倒,那个紫衣丫鬟却跌坐在地上,怀里的药包也散了一地。
“抱歉,奴婢眼拙……”
紫衣丫鬟边道歉边站起来,看到宋挽旁边的白荷后,脸色突变,捡起药快步离开,好像背后有鬼在追。
白荷的脸色也很难看,宋挽若有所思,走到柜台问伙计:“请问刚刚那位紫衣姑娘捡的什么药?”
“你是她什么人?打听这个做什么?”
伙计狐疑的瞧着宋挽,宋挽拿了一锭碎银放在柜台上,那人见分量挺足的,立刻收入怀中,压低声音说:“那姑娘捡的是益气活血、固本培元的方子,她方才说话遮遮掩掩,应该是身边有人小产了。”
宋挽了然,没再细问,捡了自己要的方子和白荷一起往回走。
白荷自听到那方子是治小产的,脸色更差,走了没几步便忍不住开口:“姑娘……”
宋挽看着前面目不斜视,柔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白荷咬唇,只能把满腹的话憋回去。
过了两条街,一辆两乘的华贵马车迎面驶过,没一会儿又掉头回来,楚若琪掀开帘子问:“这大热的天儿,阿挽出门怎么也不撑把伞?”
楚若琪头上戴着昂贵的珠钗,眉心描着花钿,妆容比平日精致许多,看马车的方向,应该是刚从宫里见了皇后娘娘和太后才出来。
宋挽不确定楚若琪这一趟进宫有没有与哪位皇子定下婚约,福身行礼,恭敬道:“奴婢见过楚小姐。”
楚若琪热切的招呼:“阿挽快上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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