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阿挽,你怎么不应我一声?
第60章 阿挽,你怎么不应我一声? (第2/3页)
刘御医已经说了要留在这里直到顾岩廷痊愈,但刘氏和许莺莺似乎都直接忽略了这句话,一直站在一旁的宋挽柔声说:“主院还有房间,为了方便三位大人随时观察我家大人的伤势,这些时日就先委屈三位大人在这里住下,三位大人饮食上有什么喜好忌讳都可告诉奴婢,需要添置什么也可以尽管提出来,廷尉府一定尽量满足。”
就你能说。
刘氏白了宋挽一眼,顺着宋挽的话说:“对对对,你们有什么杂活也都可以让她去做,她都能办好的。”
这话是完全把宋挽当丫鬟看待,宋挽没有反驳,对刘御医说:“请三位大人先随奴婢去休息。”
三人随宋挽走出房间,刘氏正想说话,躺在床上的顾岩廷突然开口问:“谁告诉你她是干杂活的?”
顾岩廷的语气颇冷,哪怕这会儿受着伤躺在床上,也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刘氏不敢和顾岩廷唱反调,说:“也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难道就你耳聪目明?”
顾岩廷的语气带了讥诮,眼神冷锐得叫人不敢直视,刘氏一张老脸有点挂不住,岔开话题说:“岩廷,你伤成这样,身边肯定离不了人,不如我和莺莺留下来照顾你吧,夜里你要是伤口疼得睡不着觉,我们还能陪你说说话。”
“不用。”
顾岩廷果断拒绝,刘氏自作多情的说:“岩廷,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用跟我们客气。”
顾岩廷薄凉的看着刘氏,反问:“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客气?”
顾岩廷现在看刘氏的表情几乎算得上是厌恶,刘氏讪讪的笑笑,刚要说话,许莺莺轻声说:“舅妈,宋姑娘会照顾好顾郎的,我眼睛又看不见,就不要在这儿给顾郎添乱了。”
“傻丫头,这怎么能是添乱呢。”
刘氏暗骂许莺莺小气,这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听几句不好听的话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怎么能把这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呢。
许莺莺没有管刘氏在想什么,站起身朝着顾岩廷的方向说:“顾郎,这些时日你好好休养身体,我眼睛看不见,就不来打搅你了。”
这是把自己的后路都断绝了。
刘氏恨不得能缝上许莺莺的嘴,正要替许莺莺找补回来,许莺莺淡淡的说:“舅妈若是想留在这里便留着吧。”
刘氏没有耐心一直牵着许莺莺,让映月找了根竹棍给她,许莺莺说完,拄着那根竹棍稳稳当当的向外走去。
刘氏和顾岩廷半点交情都没有,哪里会留在这里挨怼,连忙追出去找许莺莺。
出了主院,刘氏便忍不住开口埋怨:“莺莺你可真行,这才当官夫人几日,一点没把官夫人的为人处世学会,倒是学了一身小姐病,都敢给你夫君甩脸子了。”
“舅妈,”许莺莺轻唤,刘氏翻了个白眼不想答应,许莺莺自顾自的说,“经历了这么多事,你难道还没想明白顾郎为什么会答应娶我吗?”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当初你娘卖了铺子给他筹了盘缠才让他有机会投军建功立业,他要是不娶你,那得被全天下的人戳脊梁骨。”
刘氏毫不犹豫地回答,许莺莺摇摇头,说:“之前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最近我想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一天天的除了胡思乱想,一点正事都不做。
刘氏不以为意,许莺莺自嘲的说:“顾郎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乎别人说什么,报恩只是借口,他娶我根本就是为了宋挽。”
“这都哪儿跟哪儿,这两件事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瞎想什么呢。”
刘氏不屑的嗤道,不想再理会许莺莺,正要大步朝前走去,胳膊被许莺莺挽住,许莺莺喃喃笑道:“宋家不在了,宋挽在这世上再无依仗,这不是天意,而是陛下的旨意,顾郎若是不娶我,哪能光明正大的将宋挽留在身边呢?”
许莺莺这会儿的语气和平时不大一样,刘氏莫名打了个寒颤,又听到许莺莺说:“从一开始,就是我想错顾郎了,宋挽是他的天上星,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谁都比不上。”
刘氏没念过书,也没有许莺莺这么敏感细腻的心思,听到后面就听不大懂了,许莺莺也没指望她能听懂,恢复平时的语气,柔柔的说:“舅妈,放心吧,只要宋挽一日不死,我就一日都是顾夫人。”
刘氏以为许莺莺这是认命了,急切地说:“你才是正经的顾夫人,难道甘心让那个小贱人永远压你一头?就算你忍得,万一那个小贱人恃宠而骄容不下你呢?”
许莺莺微微一笑,说:“舅妈,你说反了,是她宋挽这辈子都注定要被我压着!”
……
府上空房间有不少,但棉被床单这些不够多,这个季节蚊虫比较多,驱蚊的熏香也要买些,宋挽列了清单让小厮出门置办,等安顿好刘御医他们,天已经全黑了。
宋挽有点累,正打算一会儿吃了饭早点休息,白荷找到她说:“姑娘,大人叫你过去。”
白荷刚给顾岩廷送了药,宋挽疑惑地问:“夫人和舅夫人不是陪着他么?”
白荷如实说:“奴婢去时房中只有大人,并未见到夫人和舅夫人。”
“我知道了。”
宋挽重新打了一盆水去见顾岩廷,刚绕过屏风便听见顾岩廷说:“你这盆水,打得真够久的。”
顾岩廷的语气含着深意,宋挽一听便知道他又记着仇,小声说:“舅夫人能说会道,奴婢吵不过她,也怕扰大人休息,所以下午才没进屋,请大人恕罪。”
顾岩廷问:“你没进来,怎么知道吵不过?”
宋挽把水放到一边,拧了帕子先帮顾岩廷擦手,认真的说:“奴婢根本不会吵架,自然吵不过。”
“在曹府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顾岩廷反驳,宋挽纠正说:“那不叫吵架,叫据理力争。”
文绉绉的,酸。
顾岩廷没继续这个话题,安心享受宋挽的伺候。
他不说话,宋挽自然也不会主动挑起话题,尽心尽力帮他擦拭。
擦完上半身,宋挽累出了一身汗,唇瓣微张,细细的喘气,正要端着水出去,顾岩廷问:“这就完了?”
顾岩廷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宋挽下半身也不能落下,宋挽抿了抿唇,说:“水脏了,奴婢换盆水再来。”
顾岩廷没有阻止,等宋挽走到门口沉声说:“别逼我亲自去找你,就算我伤成这样也有的是办法治你。”
话里满是威胁,宋挽感觉自己的手腕又烧灼起来,好像还被顾岩廷松松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有了顾岩廷的威胁,宋挽不敢耽搁,打了水很快回来,然后站在床边,有些束手无策。
她和顾岩廷虽然已经有过好几次肌肤之亲,但基本都是顾岩廷主动,她被动承受,现在要她在清醒状态下主动扒顾岩廷的裤子,宋挽有点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你打算就这么用眼睛帮我擦?”
僵持了好半天,顾岩廷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宋挽硬着头皮俯身去解他的腰带。
宋挽现在的心态变了不少,但脸皮还是薄,好不容易解开腰带,脸就红透了。
顾岩廷腰腹有伤不能用力,宋挽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裤子拽下来,又出了一身汗不说,连耳根都红透了,忙转身去拧帕子,一回头却看到顾岩廷的身体变化,眼底闪过害怕。
顾岩廷镇定地说:“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只是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一会儿就没事了。”
宋挽面露狐疑,不是很相信顾岩廷的话,顾岩廷被她看得有些难耐,皱眉问:“你打算这样拖到什么时候?”
这话说得好像宋挽是故意在拖时间占他便宜似的。
宋挽咬唇,低着头开始帮他擦腿,擦完又帮顾岩廷换了一条干净裤子。
晚饭后,刘御医又来帮顾岩廷诊了次脉,顾岩廷的脉象挺平稳的,腰腹的伤口也止了血,情况比他想象中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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