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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看 (第2/3页)

最终利用村长发明的能量转移机,借红太狼的嫉妒之心把灰太狼

    的力量分散到了各种动物身上,一次耗尽,最终击溃了灰太狼妄图倚仗法力称霸草原

    的计划。

    回到羊村,朋友们开始重修铁门。而我却自顾自空洞地睡了,无依无靠地睡了。阳光

    从灌木上斜切下的一溜凉荫仍一样长,然而我能感受到的温度冷了;吊床在两树间竖

    托起的其腹距离仍一样高,然而我能体会出的高度矮了。只待到铁门修补完毕,赶到

    餐桌前,除了最直接的美食,这里空无一物;惊望向窗外,夕阳褪色的边缘上,原本

    没有星辰的地方也有几粒小星星闪起来了。

    难道..…….是祖先?他们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突然地激动起来,似乎是等来了一生仅有一度的大节日。身体也由衷地欢腾起来,

    用横扫全桌美食来表达自己的庆贺。今晚,我能和大英雄、和妈妈对话,可决不能错

    失良机了。我走在路上想着,说着话时想着,今晚要领会大英雄的意思了;我抱看枕

    头猜着,躺在床上猜着,今晚妈妈会给我什么暗示。不敢睡地、精神焕发地,我把眼

    睛交给了墙上的挂钟——原本吓坏了我的挂钟,现在又帮我拍着晃荡向澄澈午夜的时

    间,没有任何干扰,也没有任何负重了。

    一向嗜睡的我显然觉得午夜太远、太神秘了,只是朦胧着眼,恍恍愧愧地把疲意的身

    子拉了起来,往渐渐被黑夜吞噬的村庄凝望着。灯雾一圈圈地淡下去,只剩下青草地

    下浮起来的水汽的味道从各处围拢过来—而味道是说不清的,既不是热烈与兴奋

    的,也不是凄冷与衷伤的;只有细细地闻,才明白似乎是以前走进地底下的那一部

    分,暗地里往羊村上边赶来了。我翻下了床,走到桌前,倚着椅背,仿佛看见一个肉

    嘟嘟的身影趴在窗边,仰头用水员灵的眼睛往窄窄的星河望着—我依旧如初至羊村

    的我一样,如在那个温柔的夜里一样,欣慰地看着外边的美妙—是呀,这里是羊

    村,不论是否沉睡或者长眠,在地上地下、天上天下的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终归永远

    有羊的。我永远不会只是一个的。

    月移当空,夜幕丛丛;钟声忽晌,星影跃动。我渐渐眯着的眼把我的意识拉进混浊之

    中,微小的肝声从四面八方偷愉侵入。全村的羊已经只剩最不可能没睡着的一只羊打

    破了常规,坐在他自己的零食仓库。本已睡着的门细小地吱叫看,放纵外边的光扑面

    冲进小屋,斜成一方小图。然而主人已经挥舞着双臂,冲向星下的原野,惊得宿鸟扑

    棱飞出,痴而愤怒地看着一个居然还不睡觉的调皮鬼,无事惹得好梦成空。

    我微弱喘着气,仰头望着比往常看起来更庞大的星河。那是承载了我全部希望和梦想

    的地方,从来不掉眼泪。它以我生命的一部分—不,一整个生命—的高度主宰着

    我,激励着我。我的所有奋斗与求索,我的一切爱意与情结,都是它画在我身上的斑

    纹,有着不厌其烦的细致。他统治着喜羊羊的饼干盒盖,它统治着妈妈的相框,它统

    治着三剑客握在一起的手—我对它,除了无可救药地仰望,别无选择—无论它怎

    么对待我。

    星儿开始微微地闪烁。我便倚了树,冥冥地听着风儿从远远的天际下沉,越过数以千

    万计的青草,推开一道一道的波痕,轻轻地撞上我的鼓膜。

    “小懒,你让我们有点失望啊。”微微的声音静静的,但依旧清晰可辨,“你还没成为小

    英雄啊。”

    “你说什么啊?!”我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而且听起声音来与记忆中的妈妈有几分相似

    与不同,则更加迷惑了。大概.……这是另一位祖先吧?或许是大英雄?—只是妈妈没

    有来了。

    “在古古怪界,是谁拖了后腿,让大家被抓了呢?”那个声音温和地问我。

    “这...……是我。”我意识到自己被揭了短处,尴尬地碰了碰食指。

    “那是谁觉得自己顶飞了十只蜜蜂,却闹了笑话呢?”那声音依旧平淡,好像一点儿也

    不生气。

    “唔.……这个……这个还是我。”我的脸上泛上一阵热,倒霉地往下低了头,感觉自己犯

    了大错了。

    “那么,今天又是谁用小树权顶着灰太狼的鼻子,结果却进了狼堡呢?”然而祖先的音

    调都不大变,安静的力量稳稳地往我压过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一废物,哪里有什么资格这样向祖先反驳半句。我

    羞愧难当,便翻过前边的所有话来,迅捷地说:“对不起,这都是我给朋友添了麻烦;

    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称职的我。”

    大概是一句道歉起了点儿作用,那个声音消失了约冀十秒钟,又平和地绕着我响起

    来。“加油吧,小懒。”祖先似乎又向天上去了,声音像高山上越来越高处的空气一

    样,越来越稀薄,“你看到星河变大了吧?其实,这是因为你离我们远了啊.……”后边似

    乎是有什么话,又似乎啥也没说——因为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总之听到这里,我的意

    识突然见了白量一样的白,似乎有一群大笑的羊哄然地散....…

    我诚惶诚恐地把头又仰起来,惊讶地望着上面的星河确乎远得出乎意料了。轰然的真

    相回响、冲撞在我沉重而昏睡的脑袋,让我感觉脚底棉花似的整个青青草原都在沦

    陷,都在可怕地下沉,以灭失的速度,沉进祖先遗弃掉的万丈深渊。我伸手,对着天

    空大喊一声“别走”,冰凉的泪水却顺势灌入了我的嘴巴,转瞬封冻了我的喉咙,让我

    的乞求声越来越晰哑:“对不起,求求你们陪陪我..….对不起....”

    我向地势高处跑去,只是坚信这让我聊以补上一点点与星河的差距。不是太常走的路

    上石子儿末曾移去,在星河下逐一地亮起,又熄灭,化成黑暗的寄宿地。手忙脚乱的

    我被黑色的丝绸猝然绊倒在沉寂的夜里,攥着几支青色的挣扎站起的小草,背朝遥不

    可及的冷阴阴的天;尽管我也想站起来,把星河追到眼前来,却再没有一丝力气了。

    “对不起,星星!对不起,祖先!但你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原因,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

    呀!没有你们,走夜路时我会摔倒,见太阳时我会害怕;我会不知该干些什么,我会

    宁可被灰太狼吃掉!对不起..……我没力气证明自己,对不起...….

    我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像夏夜蝉歌里的词儿。空洞无义的句子和泪水浇灌的青草一起

    涌上自己的脸,把自己埋进了青草的海洋里。无耻求助的我在繁星守望与漂荡的草原

    里模糊了意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地哭晕过

    去,满脸湿润润的露水。

    然而依旧什么也看不见我,更不会来找我—埋在草底的乞怜者,留给夜空的注定只

    有葬在土里的一样黑寂的黑影,永远没有资格让群星怜悯地排上他脆弱的躯体。

    (待续....…)

    上章说到,在被蜂群捅倒后,我的懦弱与不自量力便决堤似地喷涌出来,让星河都遗憾地远离了我。信念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我轰然倒在草原上,乞怜却不能被关心一丝一毫。就在这时候,一只小狼的到来又把我迷糊地浸回了童话般的过去。我的第一阵子英雄梦,像烈火沉入水中,来不及留下影子,便已烟消云散……请看:

    第二十一章《梦的晶石小小狼》

    面前的草蹿起了身子,突然张牙舞爪地冲着我扑过来——却倒霉地趔趄摔开一个扇形,恰好把我的鼻涕泡儿摁在地上,用力地挤碎了;紧接着羊角便晃动起来,在清晨的阳光里横七竖八地切割着各式各样的图形,把草叶上的七色水滴也打搅得烦闷,气呼呼地逃走了。在梦中一路飞向星河的我终于还是差了那么一口气,还是无缘了;然而铃铛烈火般急的震响,和着终于找到这里的喜羊羊的声音,却回荡弥久,似乎不散了。

    “小懒!小懒!你没事吧?!”瞪大的眼睛里饱含着恐惧,从上方俯瞰着我的身体。伸过来的手像织布机一样迅速地翻动着我沾上泥土的脏兮兮的羊毛,似乎我哪里受了点儿小磕小碰都关他什么事似的。

    我僵直地立起了身子,又故意地晃了晃,把两只搜索着根本不存在的伤口的手甩了开来——就像是一根木杆,绕着最后边着地的一点转过一个直角,继而又拨浪鼓似地摇了摇。我心不在焉,因为星河的远行于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几乎吞噬了我仅存的一点点儿感觉。我已经被压缩成了一个平面,气息连着思绪,全部平板板地呆滞;而平面的躯体根本收不进饱食终日的灵魂,因此我的嘴里也只横横地滑出了呆板无力的一个字:“没。”

    “那你怎么——”喜羊羊不假思索地想戳穿我心事重重的事实,却被我乞求与悲痛的眼神吓得刚出口四字就凉气入喉,终于没能说出那个能让我崩溃的问题。他凑到我的侧边上,用他自己身体的厚度提醒着我,让我知道自己可没为这种心事掉膘。“今天美羊羊抱回了一个在森林里和爸爸妈妈分散的宝宝。他还很小,哭得很伤心。”喜羊羊充满着体谅感的声音是在召唤我的身体,邀请那最深处的种子萌芽,开出羊族本性温柔的花,“小懒,我请你去看看宝宝——说不定,它能成为你的新朋友呢!”

    “啊——呼——”原本想叹声“唉”的我用一个深呼吸掩饰了我对自己的难受,回头望了望羊村中心——那里依旧繁忙,休说不断地有羊在长街上奔驰,路上的沙尘东来西往,连刚停止工作的深夜自动警报装置也还喘着气,搅弄着醒来后又向上空无限伸展的青草与花朵。“好吧,”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也挺好的。”然而我并没有说,“走进还有羊的羊村还挺好的”——这更确切,却真的难以启齿。

    数分钟后,一高一矮两只羊推开了粉红色的房门,并排走进了哭声震天的房间。尽管沸羊羊、美羊羊以及班长都在屋中,吸引了我的眼球的,却还是沙发上浮着的一个稚嫩的身影。我说不清那是出生了多久的一个小宝宝,乃至光凭那没发育完全的模样还不太可以辨认他是什么动物;而他的体重则更加轻,以致他坐在沙发上都不能使后者凹陷下去。他只是哭,莫名其妙地哭——他的哭声似乎是从天上太阳里泻下来的,根本无法用暴力阻挡;着哭声本身便威力无穷,劈开森林往另一边飞,分明一种与生俱来的孩子的力量。

    因此沸羊羊的威逼不能使这哭声停歇,我也被惹得心烦,上前去便用胶带封了那个小家伙的嘴。然而这一切都不能治本——不能让小家伙从心底里停止流泪。关键时刻还是需要美羊羊出马,抱着宝宝往脸上蹭啊蹭——四周的声音突然像摔入断崖似地消失,突然静得出乎意料。只听宝宝用乳音亲切地吐出了“姐姐”的称呼,五只小羊才一齐会心地笑了起来。

    然而噩梦突然降临——一声惨叫以恐怖的痛苦感锁住了四只围观小羊的身体。那宝宝居然张开嘴来,往美羊羊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喜羊羊最先意识到自己该干些什么来保护美羊羊,一步冲上前,硬是掰开了宝宝的嘴巴。可不幸的是,美羊羊的手臂上依旧渗出两点血来——她已经被咬伤了。

    喜羊羊盯着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家伙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眼前突然闪过一束可怕的光。一句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话缓缓地弥漫在空气里:“难道……他是灰太狼的?”

    这里的空气突然就不太适合呼吸了,甚至美羊羊疼得发红的脸都怕得发白了。当真如此,这就不能是玩笑;这甚至关乎羊族未来的生死存亡——哦,不,依旧已经是近在眼前了。

    许久,沸羊羊粗哑的吼声把这儿的温度往上提升:“他长大了就是另一只灰太狼!”

    “会把我们吃掉!”我也慌乱地补上一句,以强调问题的严重性。

    “美羊羊,你还是把他送走吧。”班长都一反她的仁慈,艰难地决定道。

    美羊羊捂着手臂上的伤,含着眼泪反问:“班长,狼不都是坏的。既然已经有蕉太狼,你为什么不相信一个宝宝会被我们感化呢?”

    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班长和他的狼朋友的故事:当一只狼温柔到以吃香蕉为生,以耍香蕉为乐,把大肥羊当作能欺压他的强者,他的地位自然会跌坐在狼族的底层。香蕉林里的邂逅,几株香蕉树下的共识,居然让这只狼和班长相悦成友,乃至不惜自我,互相救助,把灰太狼大叔打得屁**流。从此,他底层的灵魂却以天真为翅,泛上了精神共识的领口;“肥蕉”的名字也日渐亲切,令每一只羊都无比喜爱。

    想到这里,我不禁愧怍了。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猜疑一只小狼会把我当作敌人呢??就因为他是灰太狼的儿子???我用可恶的关联思维暴力地判断了一个还未成形的人格,并无限上纲,无中生有地扯出“吃羊”的莫大罪恶。他是个孩子,只知道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根本不都什么叫“族群”,什么叫“自然法则”。当我用害怕的眼神盯着他干净而澄澈的大眼睛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贪婪,没有看到凶残——什么都没有,除了微弱而不能作声的无辜!它清晰地照着我,脏兮兮的我。

    妈妈和大英雄也不会拒绝一只刚刚呱呱坠地的小狼——他的灵魂像梦中的晶石一般,没有刻上任何一个字,也没有标着价格的标签,软弱地垂吊下来。我已经变换主意了,却不知班长回答了句什么,美羊羊的身影便把沙发上的小家伙裹走,大哭着冲出了家门。我环顾着边上依旧铁石般坚决的三只羊,听见门外很伤心的哭声越来越远,喉咙里突然干干的、苦苦的,怎么也咽口水也缓解不了——我知道美羊羊不得不把这个后患“处理”掉了。虽然在美羊羊的保护下,小宝宝应该不会少一根狼毛地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然而下次——假设还有下次的话——见面,他的牙也该丰满,他的眼也该尖锐,他的心里也该什么都明明白白的了。

    唉!此日一别何时再见?与这个“他”相见,还是与那个他相见?——我会想起我的妈妈,让我现在也不敢说“再见”的妈妈。再见。它是永别。

    然而这只狼,要让这一切都让开路来。他是个例外。

    我怎么也不能忘记那个金色的美妙的黄昏,阳光平平地从村子高高矮矮的屋子顶上铺过来,似乎一个善于捕捉印象的画家,把大地上的所有影子都抹得模模糊糊。我倚在我一直用来挂吊床的一棵树儿边上,出神而惊喜地望着这如同被金光点染的整一片草原,像我猜想的一万年前——一切都没有棱角,没有刮伤羊的粗糙的树皮,甚至没有如今我们用来区别族群的长相。在微微细语的风里,我可以闻到泥土下边更甜美的馨香;即使是伸手触摸大地,我也可以感受到河流在大地上流动时的震动,像脉搏一样冲击着我的心脏。这时候什么都已经消失了——逼问我的鲜红成绩单、远我而去的点点繁星,乃至大扫除、值班工作,全部蒸发进天空,无影无踪。在这时,两只小手恰好地抓在我肉乎乎的右臂上,让我感觉到了一个朋友的温度——有点儿依靠了。

    不过,谁的手会这么小?我搜索了一遍我的朋友们,然而没找到答案。心突然凉了下来,我发汗地迅速转头,却只见不久之前被美羊羊丢掉的那只小狼甩着尾巴,笑嘻嘻地看着我,居然很不懂事地跟我打招呼道:“大哥哥好!”

    “啊……啊……你好……”和颜悦色的狼总是让我怕得不能够说出一句利索的话来,总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被狼的爪子给撕碎了。然而见他却只是仰头望着我,像望着天上的太阳一般,我也只好礼貌地打着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灰灰。”小狼用甜甜的声音回答我,“我听爸爸说,你是懒羊羊大哥,经常被他请到我家玩!”

    “要是不‘请’得这么频繁就好了。”我愈发觉得自己说什么都能被揪出丢脸的事儿,便赶忙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进羊村的呢?”

    “铁门的铁杆之间距离够大了呀!”小灰灰虽然已比上次长高一些,却仍然是足够小的。尴尬的沉默中,忽然一声“咕噜”从他肚子里往上涌来,出了嘴,倒成了一句:“懒羊羊大哥,我饿了。”

    这下我可吓坏啦!一只狼对着一只羊说他饿了,而狼的两只手又死死地抓着羊,暗地里——呸,明摆着当真是叫羊“别跑”的。我开口说了话,颤抖的声音模糊地想起来:“小灰灰,你能松手吗?”却不料失魂落魄地把随身带的青**糕震出来了。

    小灰灰的眼睛亮起来了,星星一样地。他果然听话地松了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他爸爸一样跃在空中,重重地压在我身上,趁势把我按倒在了地上。魂飞魄散的我甚至忘了自己的力气足以赶走一只小狼,只是感觉自己的咽喉暴露在了薄薄的、淡然的空气中,整个身子都在往上飘,往星河飘去了。紧闭着眼的我,似乎只是在等小狼来“处理”我了。

    然而满意的哼哼声比疼疼的感觉先经过了我的脑袋。我惊讶地把眼睛撑开,望着小灰灰嘴角上的青草,晃悠着掉了下来。我难以置信地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失声地发问:“小灰灰你吃了什么?”

    “这里能吃的只有老大给的蛋糕,其他东西都不能吃啊!”小灰灰见我突然激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理了理头上的一撮狼毛,大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你……”你难道不吃羊?!我愣愣地想着,却突然从他的神色里得到了答案,便及时地住了嘴,没把后面的话丢出来。直到几秒钟跑了过去,我才走上前去捂着他的手,往羊村中心走去。“你的动作可真快!我带你去和哥哥姐姐们见个面!”我一边夸奖着这个小机灵,一边更庆幸于灰太狼有这样可爱的一个儿子——他居然是不吃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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